楚仁义道:“我也曾经对此产生疑问,却一直想不通答案。”
上清道:“我想问一句,你们是否还记得当初孙达说过的那句话?”
楚仁义问道:“什么话?”
上清道:“无面僵尸与血肉模糊的怪物!”
楚仁义道:“难道那无面僵尸,便是……便是这……”
上清道:“我本一直在琢磨此言之意,却百思不得其解。适才眼前一切,似乎便可解答此等疑难。此时,再去想这个问题,已豁然明朗!”
楚仁义问道:“那么,血肉模糊的怪物,当作何解释?”
上清道:“片刻之前,我似乎想通了凶手杀人的动机,也想到了凶手的真实身份。而这一切,是咱们之前万万没有想过的。如果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都是紫仙洞首领亲力亲为,你会相信么?谁也不会明白,紫仙洞首领是在怎样作案。”
黑暗中,两个神秘人聚在一个小屋中,正在窃窃私语。
一人说道:“咱们已将事情做得极为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上清发现了。”
另一人说道:“但他终究不知是我等所为。”
先前一人笑道:“没错,我们将所有嫌疑都嫁祸给别人,上清自然查不到咱们头上。”
另一人问道:“你说过,只要上清、楚仁义、天阳等人不在西厢房中,我们便不会面密谈,但此时怎又秘密约见?”
先前一人道:“以前青城众人在镖局里,其间人来人往,有人在远处观看,他们也不易察觉。只要他们待在西厢房中,咱俩便不私下相见。正是如此,我们才能安全会面,而不被其知晓。现在他们搬离镖局,可就不易再行探查了。”
另一人说道:“他们若在附近偷听咱们说话,那可如何是好?”
先前一人说道:“定然不会。”
另一人问道:“你怎知晓?”
先前一人说道:“适才郑四海在青城众人暂居处发现血迹,又未见青城派中任何一人。他已向衙门报案,刚刚有人通知了我。”
另一人说道:“那就好,青城众人或许已然遇害。”
先前一人悄声笑道:“就算不是皆尽遭难,也定然已去追踪凶手,那有心思来探查我们?”
另一人说道:“那就好,风波早过境,现下已然安定。”
先去一人暗自思量:“要想风波平,我还要做一件事。”
郑四海在衙门里,自然料不到这黑暗中的神秘二人对话。他询问上清等人的踪迹,被告知有人见过青城众人与范逐世同路,似乎出城去了。至于他到了哪里,无人知晓。
郑四海在衙门中,毕竟有点人脉,此时早已托人打探上清的行踪。他与郑瑶心中焦急,自无心思回家苦候,只是在衙门客房里静坐,急切等待着消息。
郑瑶双眼早已哭红,此刻一双凤目里仍有晶莹的泪珠涌出,顺着皎白的面庞流下,落入樱口之中。泪水咸咸的,却又怎比得上她心中凄凉苦涩的滋味。
上清在胡子成府上,自然料不到外界的秘密对话,也未感觉到郑四海与郑瑶的忧心。
上清所有的注意力,都已放在当前的谜案上,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楚仁义等人都在紧盯着上清,急欲知晓答案。
上清既已明了整个案情,自然会将所有的谜团一一解开。
众人静悄悄地,一动不动,更没发出丝毫声响,大伙唯一等待的,就是上清对案情的解答。
上清又向那石墙的残端望了一眼,此时他似乎再无山一般的压力。从此刻起,再也没有任何人物能够压在他肩头。这一瞬间,紫仙洞首领在他心中,变得如孩童一般,只等他玩弄于股掌间。
上清仍是拿着手中那张人皮——人的脸皮。只听他缓缓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紫仙洞下属尽是摆设,并无一人有丝毫用处。”
楚仁义等人大惊,齐声问道:“什么?”
上清笑道:“就算有用,那也只是障眼法。”
楚仁义问道:“什么障眼法?”
上清道:“其实,紫仙洞首领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