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悦撅嘴道:“你们就知道帮着他!好吧,看他还有那么丁一点诚意,我就暂且谅解。不过不准有下次了!”
郑瑶笑着拉住白巧悦的手,说道:“保证没有下次!姐姐不要生气!对了,此处另有何种奇花异草,你带我们去见识一番。”她便转过脸来,对洪万通和白巧欣说道:“洪大哥和巧欣姐姐,也来与我们同赏吧!”
洪万通推辞道:“外边还有许多宾客,我们要先去招待,你们慢慢玩,玩得开心啊!”
郑瑶见他们身有要事,也不再挽留。洪万通和楚仁义招呼一声,便与白巧欣朝来路走去。
白巧悦拉着郑瑶说道:“城外还有好多美景,此时正是美妙时节,不如我带你去看吧!”
郑瑶笑道:“好啊,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向我爹和白叔叔知会一声,以免他们到时寻找。”
白巧悦点头答应。
郑瑶拉着楚仁义,跟随白巧悦,沿着花园,向白中天所在房屋走去。此时花园中百花盛开,正是蜂蝶争相采蜜之际,常见蜜蜂、蝴蝶在花丛中穿插。楚仁义等三人正在园中行走,忽见一只大马蜂朝郑瑶飞来。或许是郑瑶脸颊透露芳香,这只马蜂环绕着她,似乎不yu离去。郑瑶生怕马蜂蛰刺,忙挽着楚仁义胳膊,将小脸埋在他怀里。
那马蜂似乎感觉这朵娇嫩鲜花隐匿无踪,便绕着楚仁义和郑瑶“寻找”。
郑瑶在楚仁义怀里问道:“仁义哥哥,那蜂儿飞走了么?”
楚仁义笑道:“这蜂儿似乎对你极是仰慕,绕来绕去,就是不舍得飞走。”
郑瑶惊恐地说道:“仁义哥哥,快将那蜂儿赶走,好吓人呢!”
楚仁义听了郑瑶的话,便准备再次吹气将那马蜂赶离此地,但他朝白巧悦看了一眼,想到刚才之事,便停了下来。他怕万一失手,再次将马蜂吹到白巧悦身上,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他便伸出右手,用拇指扣起中指,对准马蜂来路,弹了出去。这次他看准了方向,并非对着白巧悦弹去,而是弹向远离她身子之处。
谁知白巧悦见他看了自己一眼,心中发怵,暗道:“他定是心存报复,恨我刚才那样数落于他,这次还会将那马蜂弄到我身上来!”她看不清楚仁义手指弹出方向,只想着:他手指微动,自己便朝一旁闪去,如此一来,总是碰不着自己了。
因此,白巧悦看到楚仁义抬起手来,便立时朝一旁躲去。不料躲闪的方向,正与楚仁义弹出方位相同。
本来楚仁义若是弹出石子、暗器等较重物体,白巧悦身法甚慢,绝难与之相碰。偏偏这马蜂被楚仁义那钢铁般的手指弹中,早已破碎,在空中飞行较为缓慢。而楚仁义对白巧悦适才之霸道,犹自心有余悸,此时见她身形微动,去向正对着马蜂飞出方位。他一时不知所措,惊慌之下,却不想白巧悦身形之缓,如何跟得上自己打出的“暗器”。楚仁义若反应稍慢,尚且无伤大雅,但他机变之迅、控局之蠢,却又将自己陷入万劫之地。楚仁义竟在这当口,改变马蜂去向,不再远离白巧悦所处之地,他本yu反方向弹出,怎奈功力不足,收不回自己所发内劲,却是将马蜂弹向白二小姐身旁。巧悦身形微动,碎片便已飞至,只溅得她满脸都是马蜂的破体残肢,黏黏的浆液,更糊得四处均是。
楚仁义望及此幕,心中暗道:“这下糟了,白姑娘如此难缠,好不容易把刚才的事情平息,这下可好,又弄出如此一事,可真是百口莫辩。”
楚仁义念头未毕,果然便听白巧悦怒道:“好你个楚仁义,还说不是故意的,你三番两次戏弄于我,到底是何用意。”
郑瑶听白巧悦又吵闹起来,忙将小脸探出楚仁义怀抱,看她一眼,还没说话,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只见白巧悦脸上散布着马蜂残肢,并且还花花绿绿地涂满了浆液,直似戏台上的大花脸。
白巧悦看郑瑶见了自己模样便忍俊不禁,知道目前自己样子定是难看,怒气更盛,指着楚仁义说道:“你这小子整了我一次又一次,到底意yu何为?”
楚仁义现下无话可说,只得言道:“我没有整你一次接一次啊!”
白巧悦怒道:“还说没有!你连续两次弄得我满身脏兮兮,戏弄完我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每回手法均是一致,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仁义生怕说不清楚,到那时白巧悦更是吵个没完,只得急道:“每次手法不一样!上次是毛毛虫,这次是马蜂,上次是吹过去的,这次是弹出来的,上次是弄脏了你的衣服,这次是搞花了你的脸。这完全不同,白姑娘你不要误会!”
楚仁义若是不言不语,形势尚无此等恶劣,此话一出,便犹如在白巧悦怒盛之火上又添加了满盆燃油,只把她气得面se发青,一肚子的怒火,快要爆炸出来。
白巧悦上前抓住楚仁义襟前衣衫,吼道:“你还要强词夺理,马蜂和毛虫有何区别?吹来和弹出有何区别?我的脸和衣服又有何区别?你倒是说啊!”
楚仁义心想:“身为宾客,怎能让主人生气,况且白巧悦是郑瑶的好友,若是惹她生气,郑瑶夹在中间也不好看。”念及此处,他便想多夸奖白巧悦一番,于是赔笑道:“脸和衣服当然有分别了,弄脏白姑娘您这般靓丽的衣衫,那多可惜啊!”他本想说,脸面可以立时洗净,而衣物则不能即刻清洗,自己弄脏了别人衣衫,还是多夸其衣物美观,以免增她怒气。
还没等楚仁义说完,白巧悦又大怒起来:“什么,你说弄脏了我的衣服可惜,脏了我的脸就不可惜了么?”
楚仁义心道:“我在夸你服饰整洁,是想赞美于你,却被误会了。”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并无他意,只是夸奖你衣服漂亮!”楚仁义还有意在“衣服漂亮”这数言之中加重语气,好让白巧悦知道自己在赞美她。
没想到,白巧悦听了这话后,更是生气,说道:“好啊,你说我只是衣服漂亮,那就是说,我的脸,还有其他地方都丑陋不堪了,是么?”
楚仁义没想到白巧悦的思维,比起郑瑶家的丫头小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竟能想出这番和自己本意背道而驰的话。
楚仁义此时无可措辞,说不出话来。白巧悦见他不再出声,更是生气,扭着楚仁义衣衫,将他拉至面前,凑着脸问道:“不出声就是默认了么?”
楚仁义一听这话,忙摆手道:“不是,自然不是!”
郑瑶也在一旁缓和气氛:“楚大哥绝无此意,姐姐,你就别生他气了。”
白巧悦抓着楚仁义衣领,继续问道:“不是此意,那是何意,你倒说话啊!”
楚仁义心中在想如何解释,但被白巧悦那离奇的思维搅得不知怎生是好,心中不停思索,该当怎样才能让她平怒,又如何说她捧她才对。口中也喃喃自语道:“怎么说你才好呢?”
白巧悦听了楚仁义这话,心中可当真气炸,冲着他吼道:“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口中说‘怎么说你才好’,心中可不就是在说,不知该当如何抨击我,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我的刁蛮与任xing了,是否?”
楚仁义面对白巧悦理解语言的超凡能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实在不敢再出任何言语来刺激她。此时面对着她,楚仁义张口“啊”了半天,最后只得低下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