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冷笑,冯野这等心高气傲之辈,今日让他磕一个头和三个头区别不大,辱人者人恒辱之,让他明白这个道理已经够了!
要是输的是自己,冯野定会不折不扣让自己跪下磕够三个头,但事情发生到他的头上,他却如同放屁!这种只会以自我为中心之徒,只是下跪磕头,是打不消他的自我良好感觉的!原野之猎近在眼前,但愿到时不要来惹我,不然下场就不会只是磕头而已了!
丁冲又在众多考生嫉恨畏惧的眼神中,在考官热情地寒喧下,用了一些功夫才脱身回来。
离牧马监大门不远,便听到父亲丁震和管家肖洪涛的一阵争执之声,不由心中一紧,父亲不是每日要在皇宫等到深刻才肯回来吗,今日为何这么早?还有肖洪涛对父亲忠心耿耿,从来对父亲言听计从,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声音他在和父亲起争执了?
连忙竖起双耳,噔噔两步,快速向监内走去。
离得近了,又听二人说了几句,才总算明白他们在争执什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家主,您总算想起今日是中级玄徒考核之日,提前回来了!但您不去考核之地,一直在这儿等少爷算什么回事啊!”
“去又能怎样,我丁震一生光明磊落,即便考官当中,不少是我有昔日故人,但我还能干涉其中不成?”
肖洪涛重重一跺脚急道:“刚才各支系长老都从考场回来了,问什么都不说一言不发,想必是少爷表现得一塌糊涂,丁家都因此蒙羞了!家主,洪涛跟随您20年,你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但今日我就求您,快去那里宣布废了少爷的继承人之位,收丁阳为子吧!”
长长的一声叹息传出,饱含着复杂的感情。
“不必多说了,冲儿他娘去世后,我不是没有严厉管教过他,但父子隔阂越来越深,前几天他还差点也离我而去!这种痛苦,我不想再感受一次了!也许失去这所谓百年望族,四世三公的头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会因此再去闯祸,可以安心在我膝下听我管教,洗心革命做人了!洪涛,你去吧家仆都遣散了,丁家,从此就我父子二人,彻底隐居了吧,过往浮华,如同过眼云烟,就让它去吧。”
他语气萧瑟,哪还有昔日豪气万丈的国公风采。
丁冲鼻子一酸,踏入门中,有些动容地道:“父亲,不孝子拖累您了!”
“你回来了!”丁震露出一个笑容,脸上显出疲惫和解脱的神态,“失败了吧?失败不要紧,丁家彻底被贬也不要紧!我丁震,在大齐叱咤风云半辈子,今日也该到了隐退的日子了。”
“家主!”肖洪涛跪了下来,拼命磕头死鉴道,“听我一劝,现在去考场解释还来得及!丁家不能倒!您是绝世的武者,不应该背朝黄土面朝天,那绝非您的心意!”
“丁冲,你这个孽子,居然以一己之力把丁家从大齐顶尖彻底拖跨!现在还不快向家主自我请罪!”他还不忘顺势向丁冲喝斥道。
丁冲正在琢磨从何处开口,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圣旨到,丁震接旨!”
“这么快!”丁震哪怕之前说得再好听,这时也双肩一抖。
而肖洪涛更是完全扑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完了,贬旨已经到了。
“晋封:丁家有子,名曰丁冲,武道表现,天赋惊人,中级玄徒,考核前十,按大齐律,特晋升丁家贵族等级一等,从九品擢升为八品贵族,钦此!”
“丁大人,接旨吧!”宣旨之人笑咪咪地道,“这是第一家,咱家还要去别的家族宣旨呢。”
丁震和肖洪涛满面痴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都顾不上,哪还顾得上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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