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我也是吓坏了,我开始快速的离开这里,开始往回走,往来的方向走。
当我走不多远再次回头的时候,我发现,四周根本没有果木林,都是些隐约的墓地,我以为自己懵了。
我再次眨巴了一下眼睛,四周好像又没有什么。
我感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血液倒流,我想加快步子。
机械性地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这时,清风轻柔,鸟语声稀,远方的穹苍之下,玫瑰色的朝霞已开始闪出。
挤公交这一段成了我中年的一段噩梦。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梦我从头到尾都记得很清晰,我真想把它当做一场梦。
我在那小小的站牌附近走神了好久,观看着朝霞升起,倾听着鸟儿婉转地歌唱,我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
但是,即使清醒过来,也不能使自己有一丝的安慰。
我甚至一下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也梦见了恐怖的情景,或者即使是艳阳的梦,里面也隐藏着可怕的真理。
从公交站回来,一段路程我是步行回家的,一边走一边打哆嗦,一直走到楼下,我才止住恐惧。
“回来了?”
“回来了。”
依旧是那简短的话语,我生怕妻子问起什么,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
我也不再说什么,躺倒床上,只是记得妻子在床前伺候我。
好像是下午,家里又没有人了,我又去她家等她了。
我心烦、恼怒而嫉妒。在生活中我就是这样的,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没有理我,而去搭理旁人,我就会有这种部分感觉。
但是她不是,她不会有我的这种感觉。今天看上去却若无其事,问道:“你不舒服吗?”
“是的,我心里不舒服。”
她开门之后,我就跟了进去,路过厨房直接走进卧室。
“怎么了?”
“你在车上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她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子,淡淡地说。
“是你打算不认我!我在前面先上了车,你不跟着走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认我?”
“我为什么深更半夜的爬起来到这个地方坐车?而且还是和你一起?”
她每次说话的语速都是柔柔的、慢慢的,但是这次不同,只见她转过身子。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早爬起来来到我家门口,而且故意不给我说话?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如果你现在没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走了?”
我简直说不出我当时的满腔的怒气,“你这样太残忍!你肯定知道,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怎么可以认我是故意装作不和你说话呢?如果我是故意的,又何必在那个地方和你坐一辆车呢?”
“不要解释了,我已经说过了,你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不是我的,不关我的事。”
她往后退了两步,这样我们之间就有了空隙。她的表情、言语、姿势都不谋而合地把我当做一个擅自闯入民宅的人看待。她要求我离开。
我却索性坐在她的凳子上。她今天的气势有点胡搅蛮缠,开始我是想跟她理清楚今天的事情,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理,她倒先使我为难了。
这么一来,我对自己就没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