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值班大夫。
“我是林如诗,只想陪他一会儿,那些在这儿警卫的侦探都干嘛去了?”
大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对自己的职责充满信心。
“看你父亲的人太多了,影响医院的工作。十分钟前,警察来了,把他们都轰走了,五分钟以前。
一个警官说好像是总部的电话,总部发出紧急警报,他们便走了。
可是,你别担心,我不时地去看看你父亲,他房间里的什么动静我都可以听见。这是我们把门敞开的原因。”
“谢谢!”如诗说着,“我想陪他一会行吗?”
他对着她笑着。
“你只能够待一会,你知道这是规定。”
林如诗回到父亲房中,轻轻地拿起电话。
林峰接起电话。林如诗压低声音说。
“哥哥,我在医院。我来晚了,医院里没有人,元飞的人一个都不在,侦探们也不知去了哪里?老人家根本没有人保护。”
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以后,林峰用低沉而清楚有力的声音说。
“这是胡三刀干的!”
“我也是这样想,但是他用什么方法让警察把人轰走呢?他们到哪里去了?李大可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天呢,难道这个家伙把警察局也收买了?”
“沉住气,小妹。”林峰用安慰的口气说:“你到医院晚了,这也是我们的运气。待在老头子房里,把门锁上,我马上电话,一刻钟内派人马上到。稳住,不要慌,听见了吗?如诗?”
“我不慌。”林如诗说着。
自从这场危机以来,林如诗第一次感到怒火中烧,心里有着一种对父亲的敌人刻骨的仇恨。
从这一刻起她感觉自己忽然长大了。
她挂掉电话,按铃叫大夫过来。
她不想听她大哥的吩咐,准备按自己的判断行事。
大夫进来了,她说。
“我并不想吓你,咱们必须把父亲转移到其他房间或者是楼层。这些管子你能拆下来吗?我们现在把床推走。”
大夫笑笑说:“这真荒唐,我们必须得按医院的规定走。”
如诗笑笑说:“马上有人来刺杀我父亲,请你相信我,帮帮我。”
“用不着拆管子,你可以把架子和床一起推走。”
“有空着的房间吗?”
“过道的尽头,倒数第二个。”
他们干的快速而利索,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林如诗对大夫说。
“你陪他呆在这里,等到有人来帮忙。如果你呆在外边的办公室,可能会有人伤害你。”
这时他听见父亲说话,声音低沉沙哑。
“诗儿,是你吗?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林如诗弯下身子,握着她父亲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