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荣闻言,陡地扬声道:&ldo;他们都以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可是朕却做不得住……可是,杜江以为他们会赢,那就大错特错了!&rdo;
&ldo;这是个腐朽的宦海王朝。&rdo;帘幕后仍是那个声音不温不火的语调:&ldo;李氏、杜氏、陈瑞、还有佟家……纷乱复杂,但是他们终究知道要守你的厉害……可是你得当心,当心……&rdo;
合
太过阴暗,封荣转身点起一盏琉璃宫灯,光影如大放焰火。暗乌变色,焰火飞舞到帘幕中。
那里,只有一面巨大的银镜。
镜子反射了光芒过于刺目,封荣不禁伸手挡在面容之前,焰辉还是落在眉目间,水银的影,清晰潋滟,镜内境外一模一样的凌厉的神色,让寻来避在暗处的德保不由得一个激灵,慌忙无声退了出去。
封荣兀地转身步出侧殿,扬声喊道:&ldo;香墨呢!香墨呢!&rdo;
没有人敢耽搁,不多时香墨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不待她说话,封荣一把揪住她的肩膀,饥渴的吻下去,力气大到将香墨的唇咬破……他蓄意的将那个伤口越撕越大。
手指伸到衣服里去,抓索着柔软硬挺起来……
欢爱是让他宁静下来的最好良药,眼前人的身体可以肆意践踏,疯狂的搓揉着,撕咬着,啃噬着……裸露的肩胛上已经带出了血丝……
&ldo;痛……&rdo;
香墨略一挣扎,便被推倒在黑暗的地板上,然后封荣贴了过来……
晓窗外,天顶上,浓云尚未散开,低低压着殿檐。他们的头顶,那盏琉璃宫灯歪倒了,却还亮着,银黄间含着微红,晕黄的光线由暗及亮,点点红花。被扯在一旁的碧色罗裙的层层折纹,暗红的绣花,墨绿的枝桠,隐在仿佛日色碎片的暗影中,被染得浓荫如墨。
男欢女爱本就没有什么贞洁烈意,情动跟心动背道而驰亦不稀奇。
封荣紧紧压住香墨,带着怒气的粗暴硬物触碰着……香墨呻吟着,把腿支起来,环绕住他的腰身。细细的吐着气息,蓄意的让自己和他一点一点的厮磨,随即分离,再厮磨……再分离……
耳边隐隐的还有一阕厚重、平和的戏乐,大抵是奏到了收梢处,突地就跳出了一管清脆、欢跃的笛音。
而就趁着这抹余音,封荣用手抓住香墨的腰,硬直进入……
费力的呼吸着,容纳入他,腿如藤蔓般紧紧缠上他的腰身,将两人身缠绕贴合得更是严紧密,努力的适应这突兀而至的涨满。
封荣也在呻吟,可那股怒火却仍没有消散,唇齿仍旧下着力随着腰身的动作撕咬,却更加的,慢慢地膨胀,慢慢地饱涨……犹如春日枝头花蕾,沁在靡水之中,颤抖着一丝丝饱满起来。
呼吸渐渐无法自持……却执拗的找香墨的眼睛。可看不到,她没有再看他,随意的歪着头。
一抹烛光莹莹,一闪一闪,勾画出一个寂静的颜色。周围的事物模糊了,眼中香墨那刻般的剪影却无法形容地清晰,紧紧蹙起的眉间,纤细的淡蓝血脉,却连眼角也不曾看他一眼……
封荣突然的无法呼吸。心里那巨痛的一跳,有什么终究不能满足!
琉璃宫灯中的红烛放射着光芒,伸出一只手拿出了红烛,一灭一明描绘在细长的手指和洁白的肤色间,虽然微弱,却始终不会熄灭。
恍惚着,烛泪一点一点滴到香墨蜜色起伏的胸上,像血一般耀眼,
痛慰的感觉瞬间穿刺胸腹,香墨激烈的弓起了腰,往后仰起身子,似在凝聚了所有的痛楚,清晰的看到高高挺起的饱满肌肤上怒张起来的青色的血脉。
&ldo;嗯……啊!&rdo;
毫不掩饰的叫出声来……那片刻间,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紧缩又放开,再紧缩,几尽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