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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们就抬着大鱼朝公社走去。

有好事者拿来了红旗和锣鼓，红旗飘飘锣鼓喧天，为了一条红鱼，他们象搞运动一样。

公社里面出来好多人，看着人群热闹非凡朝公社涌来。赵波也在公社的人群中，他听到当武装部长的父亲说：&ldo;搞什么名堂！&rdo;

郑文革看到了赵波，他大声地对赵波挥手说：&ldo;赵波，赵波，我哥把那条大鱼打上来了。&rdo;

郑文革的叫声让赵波朝他们奔跑过去。

到头来，他们空欢喜了一场。

公社书记没有出来接见他们，反而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到郑文杰面前，问他：&ldo;这条鱼是你捕上来的？&rdo;郑文杰拍了下胸脯：&ldo;对，是我捕上来的！&rdo;那个干部胸前戴个个很大的毛主席像章。他冷冷地对郑外后杰说：&ldo;你跟我走一趟。&rdo;郑文杰就和干部进去了。

郑文革问赵波：&ldo;唤我哥进去的人是谁？&rdo;

赵波说：&ldo;公社革委会付主任。&rdo;

郑文革又问：&ldo;他和你爸谁的官大？&rdo;

赵波说：&ldo;一样大。&rdo;

过了好大一会，郑文杰黑着脸出来了，他对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大吼：&ldo;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给我滚！&rdo;大家不知道郑文杰怎么回事，有人说：&ldo;郑文杰，吃了枪药呀，干什么这么暴！&rdo;他气不打一处来，追上去要打那人，那人飞快跑了。

有人说：&ldo;公社把郑文杰打的鱼没收了。&rdo;

有人问：&ldo;为什么呀？&rdo;

那人说：&ldo;百丈潭是公社的，你在那里捕上来鱼当然也是公社的了，当然要没收了。&rdo;

郑文杰气呼呼地把鱼抬进了公社。

他从里面出来时，人快散光了，郑文杰看弟弟还在，他走过去，拉起弟弟的手往镇子里走。他的眼睛被愤怒的火烧的通红。他自己被自己制造的热闹浇冷了。

那个晚上，黄春秀失踪了。

那天上午，镇上的大人孩子都去看热闹，大狗小狗和黄春秀没有去。他们愣愣地坐在那里，他们一起难过。他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在百丈潭边看到过红鱼。

黄春秀的确在那个晚上失踪了。很晚很晚，她没有回家。郑杨梅急坏了。她来到郑文革家里，她谁：&ldo;秀不见了。&rdo;郑文革说：&ldo;会不会在大狗小狗家里。&rdo;她说：&ldo;我刚刚去过了，没有。&rdo;郑文杰不在家，他今天气坏了，不知道跑到那里去喝酒了。郑文秀也很着急，她问文革：&ldo;你知道秀平常喜欢到那里去玩吗？&rdo;他说：&ldo;我那里知道。她不是喜欢和大狗小狗在一起嘛。&ldo;郑文秀说：&rdo;姑，还是要去问大狗他们。郑杨梅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跺着脚。郑文秀对文革说：&ldo;快去把你哥找回来，让他带人去找。我和姑去大狗小狗他们家问问情况。&rdo;

他们一出门，就看到李一蛾带着大狗小狗走过来，他们手里举着火把。李一蛾对郑杨梅说：&ldo;杨梅姨，不要着急，我们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到的。&ldo;他们就朝镇外面的河滩走去。

&ldo;秀‐‐&rdo;

&ldo;秀‐‐&rdo;

大狗小狗喊着。他们越过河堤，走下了河滩。茫茫的野芒在深秋的风中瑟瑟作响。秀，你在那里？

&ldo;秀‐‐&rdo;

&ldo;秀‐‐&rdo;

郑杨梅和李一蛾他们也在喊。那焦急的带着哭音的呼喊声在茫茫的河滩上回荡，凄凉而又动情。风鼓荡着他们的呼喊声。火把影影绰绰，在河滩上晃来晃去。

突然，大狗说：&ldo;我知道秀在那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