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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他们坐在那里看着红鱼，一直到太阳落山，一直到红鱼沉入墨绿色的潭底。

赵波和蒲卫红一路回家。大狗小狗一路回家。分别之前，大狗说：&ldo;蒲卫红，明天上学你不要承认是你打的，好吗。&rdo;

赵波不解地问：&ldo;为什么？&rdo;

大狗很仗义地说：&ldo;就说是我打的！&rdo;

蒲卫红感动得说不出话。

赵波说：&ldo;大狗，这样太不公平了，又不是你打的。&rdo;

大狗发火了：&ldo;我打的，就是我打的，和你们无关！&rdo;

赵波和蒲卫红他们走了。小狗纳闷地说：&ldo;哥，你为什么要替蒲卫红背黑锅呢？&rdo;

大狗踹了小狗一脚：&ldo;你懂个屁！&rdo;

大狗气呼呼地走在前面，小狗气呼呼地走在后面。

到了家门口，天快黑了。这时他们看到了黄春秀。

黄春秀的脸色不看，她冷冷地问他们：&ldo;你们到那里去了，郑老师找了你们一下午。&rdo;

大狗着急地问：&ldo;郑老师说什么没有？&rdo;

她摇了摇头：&ldo;不过，她现在在你们家里。&rdo;

大狗小狗知道麻烦了。

她说：&ldo;你们小心点呀。&rdo;

他们点点头。

她看他们进了家门。她没有回家，她在他们家门口朝里面张望。

不一会，她就听到了李文化的怒吼和急促的咳声。

她想，大狗小狗又要挨打了。

郑文秀出来了，她看到了黄春秀。黄春秀哀求说：&ldo;表姐，你不要让大狗小狗的爹打他们好吗？&rdo;郑文秀轻描淡写地说：&ldo;他们承认错误就可以了，我没有让他打他们。&rdo;黄春秀急了：&ldo;他会打他们的！&rdo;郑文秀叹了口气。她没有再和黄春秀说话，就扭着大屁股，哼着小调走了。黄春秀喃喃地说：&ldo;她是我的表姐吗？怎么这样不近人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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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潭里有一条大红鱼的事情很快在小学校里传开了。这主要是经过赵波的嘴巴传出去的。经过渲染，很快地，樟树镇的人们也知道了这件事。许多家长对孩子说：&ldo;那红鱼是鬼变的，千万不要去百丈潭边。&rdo;大狗小狗的父亲李文化没有说不让他们去看红鱼，他知道这两个儿子要做什么，有时是没有办法制止的，况且他不相信有鬼。他只是对他们说：&ldo;到百丈潭边要小心，潭水很深，掉下去你们就爬不上来了，你们要是死了，冤枉我养了你们那么多年。&rdo;

郑杨梅对黄春秀说：&ldo;听文革说，你老和大狗小狗去百丈潭看红鱼？&rdo;

黄春秀说：&ldo;妈，你不要听文革瞎说，他的话有几句是真的。&rdo;

郑杨梅喝斥道：&ldo;不许你这样说你表哥。我告诉你，不许你去百丈潭，你听到没有，那红鱼是鬼变的，要是被它迷上了你的小命就没了！&rdo;

黄春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