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看。”宋之峤向还在戒备的乔逐衡扬扬下巴。
“你来干……”
“等你养好伤,再和我在擂台上比一场,下次就不会那么便宜你了。”
“我对和你的战斗毫无兴趣。”
“在我的地方听我安排,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宋之峤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和乔逐衡争执,转而看向褚淮:“借一步说话。”
褚淮一愣,不解地站起来,感觉有些不妙,总不会要他代替乔逐衡打架吧。
像是看出褚淮的疑虑:“我不会害你,来就是。”
褚淮只能跟着,乔逐衡在后面高声:“有事就叫我。”
宋之峤毫不留情:“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先一步出了营帐,褚淮有些无奈回头对乔逐衡笑了笑,撩开帐子随之出去。
宋之峤没说要去哪里,只一个人在前面不声不响带路,现在正是早操时间,将士都在训练场操练,训练场之外四野无人,越走越偏僻。
守关的将士看见宋之峤齐齐敬礼,目送两人出门。
城外有一条护城河,过了这条河就不再是宋家保卫的地界。
脚下的土地已是绿意盎然,薄薄的一层草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留雁山,远看不觉留雁山有何不同,若是靠近就可以看见山间一条极窄的缝隙,仅可容一列人马通行,是处险地。
“如果不是我现在有伤在身,我会更愿意用剑法来验证你的身份。”
褚淮不解:“宋将军何意?”
“若是能领教一次不动枪法,我的剑术定能更进一步。”
褚淮微惊,没有接话,默然看着宋之峤的后背。
宋之峤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你与其跟着乔逐衡,不如跟着我。”
宋之峤对周围人和事的感觉都很淡,他最感兴趣的事大概只有下一次战斗是赢是输,剑法是进或退。
所以宋旭言回来神秘地告诉他自己要去辅佐废太子的时候,宋之峤只是不冷不热哦了一声。
宋旭言做事稳重,鲜少不问旁人独自做重要决定,这种放弃安稳官职自降身段的事说出去谁都要劝阻一番,何况还是伺候一个不坐好的断腿金贵主。
那时宋家是宋家兄弟共同操持,宋之峤管军队,宋旭言管宋家,兄弟感情相当不错,知道宋旭言降职后不少人偷偷找宋之峤劝劝他,来的人各种各样,有忠心家仆,有亲厚朋友,有依附宋家的小户……或为宋家或为自己利益,都希望宋旭言不要做这种决定。
一开始宋之峤还能好声好气说句自己管不了,后来烦了就是关我什么事,最后来的人都被打得嗷嗷逃走。
宋旭言爱侍奉谁和他宋之峤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下次和乔逐衡协战能不能胜他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