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赵齐当年造反的经过,赵梓栎说的与苏妈妈说的有些出入。姜玥珺也不想多加探究谁真谁假,毕竟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多想无益。
她只是有点好奇当年和赵齐一起拜入凌老先生名下的那位朋友是谁,赵梓栎含糊其词,显然是不想明说,她也就不好多问。
从赵梓栎家出来,姜玥珺还沉浸在那个凌晗语与自己的前世有什么关系中,所以也就没发现回家的路线不对。等素竹提醒她不对劲时,两人都是浑身发软,晕晕欲睡,与她当年在金禅寺被人掳走何其相似。
这次姜玥珺可不像是十年前的自己毫无准备,所以在素竹一提醒她不对劲时,立马拔下头上姜思颐送给她的玉钗往左手臂上狠狠地扎了下去,手上灼痛,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忍着疼,拿出手帕将自己的手臂包好,又取下身上的荷包,倒出荷包里的红豆,悄悄地从窗户每隔一段路扔一颗出去。
荷包里的红豆都扔完了,姜玥珺的力气也用完了,在彻底晕过去之前祈祷赵梓栎的人能发现自己扔下的红豆尽快找来。
也不知载着她们的马车走了多久,姜玥珺因为手臂被自己刺的有点深,马车晃晃悠悠地,把她疼醒了。醒来后发现马车里除了她和素竹外,还坐着一个四、五十岁,身着黑衣,脸上倒是未蒙黑巾,眼神凌厉、身材甚是精壮的男子。
中年男子姓卫名天泽,乃是赵梓墨与周定宣的师傅,赵瑞最得意的手下。当年赵瑞一家出事,就是他把年幼的赵梓墨救了出来,带去了大靖。
卫天泽见她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语气森森地说道:“姜家的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过奖了,若非如此,又怎值得你们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大白天的绑架我。”
“没错,为了绑架你,我们确实花费了不少的力气。”
“所以你们肯定不希望我现在就死了吧。”
“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手上受了伤,你是不是应该先帮我治治啊。我这人吧,一生起病来就比较吓人。现在我受了伤,流了血,若是再不给我治伤,只怕很快就会高烧。
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想必也听说过我每次高烧都得好几天才能退的事。我倒是无所谓了,就是怕耽误你们的事。”
卫天泽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姜玥珺,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姜玥珺非常自觉地解开左手臂上绑着的锦帕,又撸起衣袖,露出伤口。卫天泽倒出一些粉末到姜玥珺手上受伤的部位,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没那么疼了。
“咦,你这药真不错,好像没那么疼了。”
“当然,这可是治外伤最好的金疮药。”
“哦,那谢谢你了。”
“。。。。。。”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卫天泽在给她上完药后,就拿出一条黑布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到了地方,姜玥珺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并没有取下,而是被人搀扶着带进了房间。素竹则没她那么好的待遇,直接被人从马车上扛了下来,扔在了房间地板上,房间的门在外面被人给关上了。
姜玥珺不慌不忙的解下眼睛上的黑布,突如其来的光有点刺眼,忙将眼睛闭了一会才重新睁开。房间里的布置虽然不算高档,倒也算是一应俱全。
见素竹躺在地上,姜玥珺蹲在她身前,轻轻推了推她。素竹中了迷药还是未醒,可见绑架她们的人下的迷药药量不轻。也亏得姜玥珺对自己下了狠手,这会她才能清醒着。
她想将素竹搬到床上去,可她自己身上的迷药未完全解开,手又受了伤,根本搬不动,只好让她继续在地上躺着。起身从柜子里抽了床薄被出来,给素竹盖上,做完这些她的额头已渗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