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韫淓静坐书房思虑半晌抬腿往后院去寻儿子,到了那院子里长青正心下郁闷,长思走了自家又是一个人,盘腿儿坐在廊下瞧着院墙外头四四方方的天空,无端端觉着这小院儿憋闷了不少。
他见着燕韫淓过来也是懒洋洋无精打采,
“爹!”
燕韫淓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儿为何闷闷不乐?”
燕岐晟垂头道,
“长思回去了,我一个人便不好玩儿了!”
燕韫淓笑道,
“院子里人这般多,怎得是你一个人,这些小丫头不也能陪你玩儿,若是不喜欢她们,爹便在外院寻几个小子来陪你?”
燕岐晟摇头,
“这些人一个个胆子小得跟兔子似的,又不敢陪我打拳又不敢陪我爬树,还一个个大惊小怪,喳喳呼呼,还不如我一个人玩儿呢!”
燕韫淓闻言只是笑,当下应道,
“他们是下人,你是主子,他们自是不敢放开了胆子同你玩儿……”
顿了顿道,
“即是如此,爹给你娶一个媳妇回来,陪你玩儿如何?”
“娶媳妇?”
燕岐晟半大不大,但也知晓娶媳妇不同寻个玩伴儿,疑惑的问,
“爹,你要从何处给我寻个媳妇回来?她能陪我爬树,打拳练刀枪不?她能跟我一起骑马,钓鱼不?”
燕韫淓想了想道,
“临安城中不少的豪门贵女自小也是学武骑马的,爹派了燕大回去为你访一访……”
燕岐晟听了直吐舌头,
“爹要寻那些跟堂姐们一般的女子么?那我还不是要娶媳妇了!”
自家的那些堂姐们倒是从小学武骑马,只不过请位女师父学些个花拳绣腿,别说是与人对招了,自家抻到筋骨都要哭叫半天。
骑马也是半大不大跟骡子似的矮脚马,坐上去东倒西歪不说,便是上个马也还要一个丫头伏在地上垫脚,一个丫头在下头扶着腰。
前头他在临安时,族里也有不少的姐姐妹妹们寻他玩儿,一个个娇滴滴的倒比那瓷器还怕碰,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子便要哭哭啼啼半晌,实在烦人!
“爹,我不要娶媳妇了!”
燕韫淓笑着又问,
“临安城里的高门女子个个端庄贤淑,她们出身大家自幼都是循规蹈矩,言语间自是少了些洒脱……若是……寻那低门的女子,倒是性子活泼的不少,似那长真爹瞧着就是个爽利的姑娘!”
燕岐晟闻言倒是连连点头,
“那臭丫头功夫是比我还好!”
还比他手黑!
“那……若是让她来陪你玩儿可好?”
“好!好!好!自然是好的,让她把红将军也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