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闻听儿子口出不吉之言,气得就是手中的藤条抽过去,
“哎哟哟!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快快给我吐一口唾沫!”
孙延荣大窘,
“母亲,我都大多了,还童言无忌!”
孙传胜见着自家老子挨打却是躲在后头嘿嘿的笑,老夫人才不管,只唬着脸道,
“老身不管,反正老身的孙儿有志气是好事,你这做老子的要打他,便先打我吧!”
说着将手中的藤条往地上一扔,孙延荣见状憋得脸上的肉直抽,两侧太阳穴青筋乱跳,
“母亲,您不要再惯着这孩子了!”
每次都是这般,想教训儿子老娘就跳出来,还是女儿好,菓儿那丫头娇憨可爱,最是贴心了!
老夫人气道,
“惯着又怎么啦!你在外头跑了这么些年,就素圩娃母子陪着我,这孩子小时没有爹爹疼爱,可怜着哟!我惯着又怎么啦!”
想起儿子在外头那些年,自己担惊受怕,若不是有传胜这孩子陪着,这日子还不知怎么熬下去呢!
孙延荣闻言不由使指头揉眉心,
“母亲,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再下提这些做甚么,这孩子就是被你们惯出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儿子让他读书就是为了收他的性子,似他这般不学无术,去了沙场也只能是做小兵卒的份儿!”
老夫人闻言大怒,
“有你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么,你当年还不如他呢!现如今不也是做了侯爷,口口声声甚么独苗独苗的,这事儿怪得传胜么,谁让你和素圩娃不争气,这些年就添了菓儿一个丫头,你倒是给我多生几个呀!”
说起些事孙延荣立时泄了气,这么些年他同素圩娃一直恩爱有加,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只儿女缘浅了些,只生了传胜与菓儿两个,这事儿老夫人时常挂在嘴边,倒成了心病,只念着儿媳妇待她一向孝顺,又有当年儿子在外头时,两婆媳相依为命的情份,却是不好让儿子纳妾,便一径儿怪儿子不尽力!
孙传胜见祖母将父亲说得失了气焰,不由暗喜在后头跟着助势嘀咕道,
“就是,怪我干甚么?你自己同娘不尽力!”
孙延荣不好应母亲,却敢凶儿子,瞪眼道,
“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老夫人立时也瞪眼道,
“你凶他做甚么!”
这厢使指头连连戳儿子,
“怪传胜做甚么,你这做老子的便没个正形……”
老夫人数落起人来如那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孙传胜见自家老子吃瘪,心下暗喜趁着孙延荣不留意,便悄悄儿溜了。
他跑出府去心知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便吩咐了身边的小厮,
“回去给我娘说一声,就说是我去宫里住几日,待我爹气消了再回来!”
“是!”
小厮领命去了。
孙传胜进出皇宫大内同进自家后花园子没甚么两样,到了皇城上与相熟的侍卫打个照面,立时就放了行。
到了东宫便直闯了进去,
“太子哥哥!”
守宫的宫女们迎上来道,
“世子,太子爷去了烟霞宫!”
孙传胜忙转道去了烟霞宫,路过大龙池却见得安国公主燕韵光正同自家那傻妹子在一处玩儿,身旁的人不是太子爷还是谁?
当下忽匆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