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书生说,他是在国子监读书,派人守在这,薛府的马车一出现,他就赶过来,他还问甄姑娘在薛家排行第几”。
虞信眸色一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调戏他妹妹?
“啊,甄姑娘说她姓甄,不姓薛——”
南星话音刚落,楼下甄英莲已惊惶离去,帷帽上的面纱因为她慌张的动作微微扬起,露出小半张精致的脸,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痣若隐若现。
李治延抬脚欲追的动作猛然顿住,目中露出痴迷之色,又猛地反应过来,忙忙俯身作揖,仿佛根本没意识到甄英莲已经走得没影子了。
“虞指挥使,甄姑娘好像是不小心说漏嘴了,那个书生看着不像个好人啊,怎么办?”
李治延不过一个书呆子,却也算不上什么不是好人的,只甄英莲,到底是不是真的说漏嘴,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毕竟,如果她不说漏嘴,不告诉李治延她姓什么,李治延遣人上门提亲,说错对象了怎么办?
他们家可是有三个姑娘的!
“刚刚听到的话,一个字都不许对别人说”。
南星认真发问,“连薛姑娘也不许说?”
虞信噎了噎,“她除外”。
果然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虞信摸着下巴嫌弃地打量着南星,漂亮的小傻瓜,还很能打,怪不得宝宝喜欢,非要留下来了,倒也不是不可以,权当给宝宝再养个童养夫了……
……
……
三个女孩儿又选了一堆书,薛宝宝还淘到了几味十分罕见的药材,高高兴兴把家还。
虞信将她们送回家后,赶去了镇抚司上差。
林黛玉直接去了薛家,对薛宝宝道,“爹爹说,后天太上皇和七皇子要在大相国寺升坛讲经,许多达官显贵都抢着要去。
太上皇点了一些老臣,其中就有我爹,还说可以携家眷同往,姐姐你们想不想去?”
薛宝宝想象了一下宝幢身穿镶嵌佛家七宝的锦斓袈裟,手持九环锡杖,端坐莲台之上讲经的模样——
好想流口水啊!
突然就懂了当年女儿国国王的品位!
林黛玉开始科普,“听说这位七皇子从小身体不好,被送到京外戴发修行,一心向佛,佛法十分精深。
前不久才回了京城,至今也没几个人见过。
太上皇安排了他和太子一起随我爹学书,我爹倒是常见。
我爹说,七皇子殿下生得端雅俊俏,聪慧过人,更难得的是温和亲切,心存慈悲,着实是难得一见的少年俊才”。
林黛玉显然是极想去看看那位叫林如海赞不绝口的七皇子的,因此,一个劲地怂恿薛宝宝和甄英莲。
薛宝宝自然也是心痒,只怕虞信听说了骂她,十分做作道,“这却也不是我们想去就能去的,还是先回去问太太的主意”。
但凡是薛宝宝开口,就鲜少见薛太太不同意的。
林黛玉顿时就放了心,振奋道,“那我遣人回去跟爹爹说,再送件大衣裳过来,坐那里听佛法,时间长了肯定冷”。
薛宝宝,“……”
那倒也不一定,当年她追星听演唱会的时候,零下十度的夜晚,在露天体育场里照样热得浑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