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姑娘整理一下思绪,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阿离的师父也太严厉了。阿离昨晚没睡好,今天的精神很差。他居然也不同情,还这么狠的训练阿离,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正说着,两人又听到关离一声惨叫。原来是动作没到位,被师父打了。
见状,纱姑娘调侃笑笑“殿下不去阻止一下?”
梁融当然想,捧在手心的里丫头,被人打了,他怎么会不心疼。可这不是别人,是阿离的师父。人家正当教学,他去阻止什么?
“都是为阿离好,她这功夫,与她师父一比,简直是只得了皮毛。让她辛苦一番,多学学也好,免得日后遇事再被人伤到。”梁融嘴硬说完,又听见关离一声惨叫。
心头跳动几下,忍着打断二人练武的冲动。
“殿下真是。。。深谋远虑。”纱姑娘玩味笑笑,不再说话。
等练武结束,关离已经累的浑身酸软。这怪不得她,自从那次杀伍建宾受伤之后,她就很久没有早起练武。加上后来种种,总之,她跟梁融在一起之后,就基本没早起习武过。
如今被师父一顿训练,简直是惨不忍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庞义空的话,十分刻薄。“这才多久,你这功夫怕是全退给我了吧?我怎么这么倒霉,都是收徒弟的,我师弟收了你妹妹,那丫头勤奋刻苦,日日不落下的练功。你呢?是不是我走以后,就再也没练过功?”
“你看看你这四肢,这肉松散的跟老太太差不多。难怪杀个人还会受损伤,简直是自找的。”
关离忍着抱怨吐槽,一直训练到师父满意为止。好不容易他满意了,自己这才累趴下。
难受,想哭。。。。。
好在因祸得福,梁融见她这惨状,也不强求她跟自己去衙门。而是带上纱姑娘,前去演戏。
本以为自己正好可以好好睡一觉,谁知已经出门的师父,竟然出现在她房里。
关离大囧,抱着被子坐起。惊讶道“师。。。。师父,你。。。你怎么可以随便闯女孩子的房间?”太不礼貌,就算是她师父,那也是男女有别。
庞义空阴沉脸色,讥讽笑她“算了吧,就算男女有别,可看你,我还不如看我自己。”
你奶奶个腿儿,这分明是嘲笑她长的还没他好看。关离想哭,却知道他说的很对。真是泪流满面,有一个比自己长的好的师父,这师父还是个男人,是个什么感觉?
简直酸爽无比。
“行了,时间有限,趁着你家那个醋坛子不在,你赶紧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我。”庞义空打断她的胡思乱想,直奔主题。
关离一愣,坐好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庞义空忍住白她一眼的冲动,淡淡道“你的心思全写脸上,还用问?你的信,老蒲收到了,但是他有事耽搁,所以我先来。”
关离挠头,下床坐到庞义空旁边。“就是我信上说的事,那个老乞丐。他临终前,将一个地址给我,说让我一定要亲自交给蒲先生。既然你在,给你也一样。”
说罢,从盒子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庞义空。
庞义空一边打开,一边凝视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
关离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师父,老乞丐给我的遗书上说,他从前是个药师,但是后来遭人算计利用,害死了很多人,所以自暴自弃,沦落到此。他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将当年的事告知天下,所以留了东西给蒲先生。”
关离顿了顿,好奇问他“他说的证据,是什么东西?他跟蒲先生,以前认识吗?”
庞义空又看了看地址,拿出火折子,将地址烧掉。在关离诧异的眼光中,淡淡道“小孩子不要那么好奇,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关离瞪他一眼“我不小了,再说,什么叫我自己的事,我有什么事没弄好,师父,你不雅转移话题。”他越是不想说,她就越好奇,对于这个神秘兮兮的师父,她像是被梁融传染一样,充满好奇。
不知想到什么,她贱兮兮凑过去,对庞义空道“师父,你跟纱姑娘,是不是有一腿?是不是你欠了人家情债,不敢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