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韵不明白纱姑娘为何如此紧张,不安道“回小姐,庞户来说,南爷今早下的令,岛上现在闭岛,只准进,不准出。违令者斩!”
“知道为什么吗?”纱姑娘目光锋利,死死看着轻韵。难道事情失败了?
“奴婢听说,说昨晚南家堡遭了贼,丢失了东西。南爷大怒,说一定要找到偷窃者,否则谁也不准离开。而且。。。。。”轻韵不安看一眼纱姑娘,几分犹豫。
“而且什么?”纱姑娘听到贼字,心即可跳到嗓子眼,事情当真失败了?
“而且。。。。。迎风楼也给封了。”今天天还没亮,南家堡的侍卫便将此地封住,谁也不准进出。昨夜来的客人,无论怎么吵闹,都不准离开此地。
本来还有人想硬闯,当场就被南爷的侍卫屠杀。众人都知道南爷的手段,顿时不敢乱来。
纱姑娘闻言,微微一抖。这是猜到人是迎风楼出去的?她不安地想,十分不愿意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可眼下,迎风楼被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她要怎么办?
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是十分危险的。她无法知道,那个人,到底是生是死,更难以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卖她。
她挥挥手,让轻韵离开。关上门,在床上一阵翻找,找到一个白色的瓷瓶。纱姑娘死死看着那白色的瓷瓶,几次打开,又收了手。忽然轻笑起来“真是愚蠢,要是真出卖了我,现在南爷就不是封闭岛,而是杀人了。”
真是惊慌失措,犯糊涂了。
依照南爷的秉性,此刻若是确定了证据,即刻就会来拿人,不会只是封岛。封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还在找人,他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几番思索后,纱姑娘理清了思路,心中便安稳起来。
现在要先确定,被抓的人是谁。也许,自己足够幸运,被抓的那个,不是自己的人。
她想了想,整理好衣物,走出自己的院子,往前面的上华厅走去。当晚的客人,眼下只怕都在哪里。也许再过不久,南爷的人就会将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厅内,一个个盘查。
纱姑娘还没走进大厅内,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我们今日可还是有事的,南爷如何能将我等困在此处?”一个粗狂的男声大声吼道。抡刀霍霍,仿佛谁敢招惹,便要砍死那人。
“哎哟,金帮主,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迎风楼里,挥什么刀,也不怕吓着了楼里的姑娘们。”王妈妈挥动着娟帕,掩唇打趣道。
太湖帮的金帮主闻言,果然看到楼里的姑娘一个个笑嘻嘻望着他,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只能坐下来,恨恨道“那这要围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他南爷一日没找到人,咱就在此围困一日不是?”
有那好事的,便鼓动道“金帮主,都知道你能耐,要不你挥着大刀杀出一条血路,让小的们跟着离开?”
“就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有人在。这些人似乎巴不得有人一时冲动,杀了门口的侍卫,冲击出去。一阵阵鼓动,将金帮主吹捧的十分厉害。
刚才还十分厉害的金帮主,颇有几分骑虎难下。
要是认怂,是不是很丢面子?要是不认怂,冲出去就是找死。他虽然鲁莽,可不是傻子。南爷能把持红岛多年,又怎么会是这样好对付的小角色。
说的厉害一些,南爷就好比这红岛上的土皇帝,这岛上,只要他一句话,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王妈妈能在这迎风楼把持多年,最善于察言观色。于是立刻对金帮主道“哎哟,我的金帮主,您这赶着回去干什么?莫不是我楼里姑娘,还比不过你家中的黄脸婆。”
说罢,对周围的姑娘使个眼色,那几个姑娘赶紧上前,圈住金帮主。“是啊,金爷,您昨晚可还说,奴家的身子软和,比你家黄脸婆好多了。”
姑娘们一阵娇嗲,给了金帮主台阶,即刻软和下来,找位置落座,安静喝酒,跟姑娘们打情骂俏,不再提冲出去的事。
一场危机被化解,王妈妈松了口气。看热闹的人见状,不屑散开。
“哎,你们说,这南爷家丢了啥东西,用的着这样警戒?”又有一人,插话道。
众人看过去,正是腾河帮三当家。
他这一问,众人的注意力便开始转移。
“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昨晚可都。。。。。。。”都什么,那人没说,可在座的很多人,都明白了意思。他轻咳一声,不再说话。
有人换个眼色,开始打哈哈“要我说,指不定是帮着白鲨帮抓人呢!”
众人闻言,都愣住,纷纷看向说话的人。说话者是个瘦子,大约是穿了不合身的衣裳,显得更加瘦弱。他喝口酒,几分幸灾乐祸道“你们知道吗?昨晚白鲨帮的少帮主,让人堵在茅厕打了一顿,好家伙,那一身的屎尿,就算相隔十里,都能闻到。”
“当真?”有人来了兴致“就是那个好兔儿爷的那位?”那人说着,还用小拇指比了比。
发言的人点头“那还有假?”
他看看周围,十分讽刺道“那小子,仗着他老子,平日里招摇过市也就算了,昨晚,在南爷的寿宴上,据说见色起义,想要对人家乱来,结果这不,被打的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