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手形式立刻为之一变,一干嫌疑人该抓的抓.该审的审,牛逼哄哄的学生们见到这位当初威震天津卫的杨梆子,吓的腿都软了。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真凭实据.杨梆子将证据移交给法庭,然后全文字o乐呵呵的跑到北京城。从上海警察厅的厅长每升巡警部的副部长,把杨梆子的鼻涕泡都美出来了。顾维钧则每天和洋人公使们泡在一起,给这些闹翻了天的学生们擦屁股。幸好欧洲都打乱套了,列强自顾不暇,实在不愿意为了一点小、事儿再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不过各国都拿北京、天津的动乱作为借口,要求中国出口先进武器和转让最新技术。法国公使格伦在青岛得罪了柴东亮,正在懊恼之际,却偏偏死了个领事。格伦公使顿时情绪大振,以苦主的身份理直气壮的要求中国政府出口最新式武器,以弥补法兰西共和国受伤的心灵。顾维钧冷汗淋漓,幸好是青岛之战中,中队表现出了强悍的实力,令列强不得不正视,同时也想拉拢中国加入己方,算是有求于中国,再加上欧州战火漫天分身乏术。否则的话,没准八国联军都组织起来了,那真是国家、民族的大不幸!以爱国之名行害国之事,将法异视为无物,真是莫大的悲哀!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竟然变成了义和团,不得不说民国初年的教育是相当失败的!批阅完了公文,天已经黑了,柴东亮泡了一杯咖啡.揉揉发胀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喝了两口咖啡,柴东亮悠闲的把脚翘在了办公桌上,半躺半坐在白色真皮椅子上。自打来到北京,他的心情就没怎么好过。柴东亮一向很不喜欢北京,首先是肮脏狭窄的街道,每当看见街头浊水横流黄白之物遍地,行人掩鼻而过的景象,他就恨不得干脆用推土机把北京城都推平。穿越之前,看到那些强拆的事情,柴东亮就怒火中烧,但是当他自己掌握了绝对权力之后,看到残破的北京城,也油然升起了将整个北京拆平,重新建设一个漂亮、干净的新城市的冲动。北京的肮脏和破败还不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更令他讨厌的是,北京城数百年帝都,人们习惯了围绕权力旋转,人人都想当官。官员成为整个社会的中心,人与人之间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平等概念。这令在二十一世纪和在安庆、芜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柴东亮很不习惯。二十一世纪固然也是权力等级社会,但是起码的社会组织结构还是正常的,安庆、芜湖、上海这些临海、临江的城市,工商业相对比较发达,不少商人还都有红顶子。可是毕竟在商言商,除了当铺的朝奉之外,还有哪个行业的商人敢对客人摆一张臭脸的?安微、江西的中学生各个晒的黑漆麻乌,但是眸子清澈如水,而且各个像牛按般健壮,但是却对制度非常尊重,街上几乎看不到横穿马路的景象。江准的老百姓觉得将孩子送到技工学校学习手艺是件非常自然的事情,技工的工钱比公务员还要高一截,有什么丢人的?而且在柴东亮的潜移默化之下,江准的年轻人有一种大机械崇拜,觉得开飞机、拖拉机、载重丰车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工作,一旦有了这样的职业,媒婆就能踢烂家里的门槛。大学里的学生,学习商业和工业的远远超过愿意当官的,江淮的精英人物中,宗祥、陆宗舆等“汉奸”,在日本侵华的时候都保持了文人风骨和民族气节,即使曹汝霜被日本人逼着当了个所谓的“中日恳谈会”的会长,也从来都不肯到任。反而是气势汹汹痛斥卖国贼又放火烧了赵家楼的梅思平,却是个铁杆汉奸,抗战结束之后被枪毙。张学良组织的那个所谓的“抗日同志会”,因为在西安抓了蒋介石名声大噪,但是其中的高层人物如孙鸣九、苗剑秋、应德田等人几乎无一例外的当了汉奸。老蒋虽然是个治国无方的混账,但是却一直坚持抵抗。令柴东亮感到好笑的是,孙鸣九抓蒋介石的时候还苦口婆心的劝蒋介石抗日,那一刻他恐怕都觉得自己被文天祥、岳飞附体了吧?曾经因为反对学生运动,被鲁迅大神骂的狗血淋头的杨荫榆,更是为了保护学生,以中年妇女赢弱之躯直面日寇的屠刀,被日本人用刺刀挑死,鲜血染红了秦淮河的碧水。历史往往是这么吊诡,孙铭九这样的汉奸居然活到了九十二岁,而且后半辈子还享尽荣华富贵,而杨荫榆却因为被鲁迅大神骂过.所以直到二十一世界,仍然放在教科书上当反面典型遭人唾弃。嘴上的爱国是最容易的,当需要拿出行动的时候,别说是效法杨荫榆为保护学子而死,就是像曹汝霜那样和日本人软磨硬泡,恐怕都需要极大的勇气!柴东亮想来想去,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老一套,这种被刻意煽动起来的爱国情绪不值一提,真正想让人民爱这个国家,并愿意在危难之时挺芽而出保护这个国家,只能是给予人民切身的利益,就像自己曾经在安徽、江西曾经做过的那样,让人民共享国家发展所带来的利益。“铃铃铃!”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柴东亮接起来一听,是祁海山打开的。“海山,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大总统,日军俘虏明石元二郎想求见你!”柴东亮一愣:“他一个战犯见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把这些日本战俘全部送到奉天和蒙古做苦役吗?怎么,还没动身?”祁海山迟疑片刻之后道:“都督,不,大总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