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出什么事了?”
萧逸洲担忧地问道。苏瓷朝着他身后的员工们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萧逸洲眼皮狠狠跳了跳,沉声吩咐道:“散会。你们先回去吧。”
员工的眼底满是八卦和好奇。苏瓷以前经常来公司。员工和股东们都知道,萧逸洲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小师妹。她不仅是方洲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还是方洲集团旗下药妆品牌真正的的创始人。外人都知道萧逸洲具有非常强大的投资天赋,还招揽了一批十分神秘的研究团队。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神秘团队,其实只有苏瓷一人。原本他们还想坐在这儿看些八卦,没想到萧逸洲突然一个眼神扫过来。他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十足的冷意,化为泛着冰冷光芒的利刃。员工们狠狠打了个冷颤,慌忙收拾东西离开。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萧逸洲和苏瓷两个人。“现在可以说了?”
萧逸洲挑了挑眉。苏瓷缓缓上前一步,眨巴着一双湿润的眸子,可怜巴巴道:“大师兄,我想要那几味药。”
苏瓷突然过来,萧逸洲原本还挺开心。此刻,却猛地沉下脸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我真的很需要那几个药。我老公毒发了,我不能置之不理。大师兄,求求你了。”
苏瓷嗓音哽咽,眼里满是恳求。没有那几味药,沈之衍会死。尽管她能利用别的方式帮沈之衍提高寿命,却还是治标不治本。毒发时的痛苦没有人比苏瓷更了解。沈之衍毒发的时候,比她要承受的痛苦和折磨还要严重一千倍一万倍。苏瓷不敢想象,沈之衍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可她舍不得他继续再忍下去。萧逸洲被苏瓷的话气笑了。他嗤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挟裹着冷意,“苏瓷,你知道这几味药我花了几年时间才凑齐吗?”
苏瓷咬着下唇,心虚地别开视线。她知道。七年。为了凑齐这几味药,萧逸洲几乎跑遍了全世界。其中一味龙莲果,是萧逸洲拿命换来的。那味药生长在高山雪原,几乎已经绝种了。萧逸洲为了得到这味药,几乎踏遍了大江南北。苏瓷眼眶通红,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伸手拉住萧逸洲的衣摆,无助地恳求道:“大师兄,求你了。”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望着她这副模样,萧逸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苏瓷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我喜欢他。而且他比我更需要它们。我虽然偶尔毒发,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不一样。”
没有这几味药,沈之衍就算活下来也会经常承受多大的折磨。“大师兄,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把药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瓷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此时,她还在强忍着胸腔处传来的阵阵刺痛。眼前也开始有些恍惚,眼前的画面忽明忽暗,天旋地转。可是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至少不能在此刻。如果萧逸洲知道她毒发了,绝对会把药交给她。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她可以的!萧逸洲死死盯着苏瓷苍白的面颊,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无力感。无论苏瓷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可唯独这件事,他没办法答应。望着苏瓷乞求的眼神,萧逸洲艰难地移开视线,缓缓闭上了眼。楼下。祁斌坐立不安,眼睛不停朝着方洲集团大厦看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斌内心焦急得不像话。沈之衍还在昏睡,眉心紧紧锁着,似乎还在隐忍着痛苦。苏瓷进去这么久,依旧没有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祁斌在心底默默祈祷,恨不得立刻冲进方洲集团。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一个娇小的人影从方洲集团走出来。祁斌眸光一亮,连忙开门下车迎接。“夫人,您可回来了!”
苏瓷苍白如纸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浅笑,将手里的盒子递到他手里。“拿好。”
“这是什么?”
祁斌连忙伸手接过盒子,疑惑地问道。苏瓷坐进车里,狠狠松了口气。她虚弱的嗓音从唇齿间溢出,“药。”
“这……这该不会就是能解二爷体内的毒的那几味药吧?”
祁斌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这两个月,祁斌一直暗中在世界各地寻找这几味药。但是正如苏瓷所说,这几味药极为珍贵稀有。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凑齐。两个月的时间,祁斌只找到其中两味。苏瓷低“嗯”了声,将自己的头靠在沈之衍的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眸子。好累。好冷。她快要撑不下去了。藏在西装外套之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祁斌满心欢喜,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夫人,你也太厉害了!之前大少爷和老爷子亲自去求萧总,他都不为所动。您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声音雀跃又惊喜,然听在苏瓷耳中却格外吵闹。苏瓷皱起眉,冷声呵斥道:“闭嘴!开车回家。”
“好嘞!”
祁斌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好,发动引擎朝着沈家老宅的方向驶去。苏瓷侧过头,安静地注视着沈之衍的睡颜。她嘴角微勾,澄澈的眸子里溢满了细碎的光芒。很快,车子到达沈家老宅。祁斌将沈之衍从车里架出来,朝着里面走去。徐淑怡和阮静兰早就回来了。此时看到几人满身狼狈,阮静兰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语气里满是嫌弃和厌恶。祁斌焦急道:“二爷在宴会上毒发了,幸亏二少夫人帮忙医治,才控制住。”
“真是晦气!既然知道自己有病就该有自知之明,好好待在家里。真是给沈家丢脸。”
阮静兰抬手在鼻尖挥了挥,轻蔑地冷嗤一声。“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我老公有你这样一个不分是非不明事理的母亲,才是真正的丢人!”
苏瓷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沉声呵斥道。“你,你刚刚说什么?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阮静兰眼底满是错愕和震惊。“怎么?自己做的事不对,还不允许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