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还敢和严三爷抢毛料。”
顾子轩上下打量曼殊,目光只在她眼角的胎记上停留了一瞬。
“你连严三爷是谁都不知道吧,就敢攀扯他,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我劝你还是回去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怎么可能从严三爷手里抢东西!”
顾子轩这张嘴是真的毒。
他贬低完曼殊不算,还看向旁边的严思雨。
“思雨,这丫头说她从你三叔手里抢了块毛料,你信吗?”
严思雨配合地摇头,看向曼殊,表情严肃:“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我三叔,但我三叔的名头,不是谁都可以利用的。”
她好像不屑于与曼殊多说,所以转头对喻言道:
“我三叔速来不喜别人打着他的旗号骗人,就连我这个亲侄女,都不敢胡说八道。喻言,你还是提醒一下你的朋友,慎言吧!”
严湛方才与曼殊短暂接触之后,就出去接电话了,还真不在场内。
所以严思雨他们都没看见人,自然把曼殊的话当成了信口胡诌。
她只凭着对严湛的了解:“我三叔今日应该也会过来,若被他知道了,恐怕有人会遭殃。”
她这已经算是明示了。
语气很软,态度却很强硬。
如果换做前世的曼殊,应该会战战兢兢。
毕竟,自己得罪了别人嘴里的大人物。
可现在,曼殊面儿上一脸迷茫,心里波澜不惊。
严思雨素来喜欢在外面用三叔的名头吓唬人。
别人一听见严三爷,便先敬三分。
就连她以前也被唬住。
但现在细细想来,像严湛那样的人,哪里会把精力放在小朋友身上?
许是曼殊的表情太过镇静,没有让严思雨满意。
她眉头微蹙:“这位姐姐,我能理解女孩子的小虚荣心。不过,你连我三叔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你好,以后还是别随便提我三叔的名头了。”
曼殊:“……”谁虚荣了?
“你不了解我三叔,但喻言是知道的。”
喻言撇嘴,他当然知道。
严三爷在赌石界声名鹊起的时候,才十多岁吧。
他年纪轻轻,就有了点石成金的本事。
还因为暴露了赌石方面的天赋,被赌石届的泰山北斗,祝狂生祝老,收为了学生。
哦,今天祝老也在。
他爸和顾子轩他爸在楼上陪着呢。
“喻言,你可不要被她的话误导了。我看你的朋友们都没有什么经验,对赌石一窍不通,还是你自己选吧。”
严思雨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模样。
喻言看得想吐,刚想怼她,就被顾子轩接话。
“思雨说得对,喻言你自己选。不然你等下输得连底裤都守不住,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喻言气得想翻白眼,两人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他的朋友。
这哪里是瞧不起他的朋友,分明就是瞧不起他!
他们越不让他留下曼殊选的毛料,他就偏要留下。
把曼殊手里那块“煤炭”接过来,扔进小推车里。
喻言冷笑:“既然是我选,就不劳二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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