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警官要带着袁忠留这个报警人还有物主少马子去交管部门进一步查询的时候,少马子不干了。
“我不去,我要销案。我是物主,我不追究。”
陈警官又看袁忠留。
袁忠留还没表态,潘建国也打哈哈:“我看啊,只怕是我们驾校的哪个工人师傅不小心搬东西撞到的,这边又没摄像头是不是?要不我们自查自纠,谁不小心撞的,就找谁赔偿好了。真要是有问题,再找您。”
又对着袁忠留使劲的使眼色。
袁忠留就说话了:“不管是故意砸的,还是哪个不小心撞的,我先把车修好吧。钥匙……”对着少马子勾了勾手。
少马子舍不得,拿出一把钥匙递过去。
袁忠留也不说话,只是看潘建国。
潘建国也光棍,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袁忠留是要搞这辆车,他就是傻子了。直接去办公室将另一把钥匙也拿出来,递给袁忠留。
“先去修车,这事我们自己处理,麻烦陈警官了!”
陈警官问袁忠留:“就这么办了?”
派出所事儿多,在这里耽搁时间,还真有点儿不划算。一看就知道这驾校内部的问题,完全自己可以解决。
袁忠留拿了钥匙,点头:“麻烦陈警官了。就这样吧!”
于是又让袁忠留在销案的一个手持机器上签字。打印出来,给袁忠留一份。谢绝了潘建国的留饭,直接开车一溜烟的走了。
潘建国和少马子这时候已经感觉到似乎自己被人摆了一道。车当初确实是驾校名义买的,但是买过后一年就去交管部门变更了所有人,换成了少马子了。
如果追究下去,那就是侵占公司财产。
如果不给钥匙,吴泽生这个值班的保安肯定一口咬定昨儿晚上是人砸的,不是什么意外。那么案子就得破,那么所有的交易就会暴露在侯平安这个老板的面前。
给了钥匙,估计这车就再也不是他和这个少马子的了。
这黄毛真特么的狠啊。
不过到底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本来这车辆都不管是驾校买的还是转移到私人了,在转卖驾校的时候,都是算成了驾校的财产了,所以他归还是理所应当。
事情做的虽然不是很严密,考虑也有些粗糙,但是明白袁忠留手尾的背后可能是侯平安,所以这事当场就结了。
车给了,潘建国还特意的请袁忠留和吴泽生喝酒,一顿酒喝下来,他就诉苦,说这事儿并不是老板手里干的,看证件变更日期就知道。等老板接手之后,自己也想把车还给老板,变更所有人,只是事儿太多了,耽搁了下来,自己以后再给老板解释。
袁忠留也不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反正和偏哥一起,酒照喝,烟照拿。
潘建国当然知道袁忠留不可能不告诉侯平安。但是他这么说,也是借着袁忠留的口向侯平安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潘建国在老板您的手里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件事是以前我在前老板那犯的错,我认了。
偏哥说这事,吐沫飞溅,但是表述思路居然贼清晰。也特么的是个人才啊。
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当着民警以及潘建国的面确定车辆到底是谁的,然后拿到钥匙,拿走车。
但这就是阳谋啊。
这点倒是让侯平安对黄毛袁忠留刮目相看啊。
没有用阴暗的手段,譬如侯平安都猜测过,袁忠留是不是让偏哥吴泽生偷拍潘建国和少马子会计的幽会视频,然后胁迫他将钥匙交出来。
或者是从少马子下手,让街面上的兄弟骚扰她,从而达到目的。
不过这些手段都是侯平安下意识的认为袁忠留混社会过,只知道采用的惯常手段。如果真是这样,袁忠留也就只能开个车,当个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