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墨隐隐叹息一声,左手仍旧扶着她胳膊,右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拍打。
他的手法总是这么受用,令她转眼间就安静下来,随即意识到与他太靠近,她忙将胳膊从他手中甩脱,向后退了一步。
她眼中的防备,他看的清楚,浅浅勾唇:“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姐姐,听话,穿上。”
他的目光虽然清冷温柔,却透着种令人无法违背的威仪,与他对视着,她忽然无法再违背,失神般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他将风衣披在她身上。
瞬间觉得暖,还有种竹林清风似得清新气息透入心脾,她有种别样的宁静感。
&?nbsp;“谢谢。”她匆匆将视线在他脸上移开:“我该回家了。”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了她右手边。
“咔!”
车门打开,颀长的身影迅速下了车,站在她和宇文子墨面前,黑眸自然的凝着,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眼前的他凌然站在风雪中,如同一个孤傲的王者,这么尊贵、这么桀骜,整整一周不见了,他似乎更英俊了,望见她的这一刻,舒暖憔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来。
冷天澈目光不动声色的在宇文子墨脸上掠过,落在舒暖脸上:“跟我回家。”
幽冷的语气,一如此时的风雪,她不由心颤:“好。”
迈开脚步朝他走去,眼看着就走到了他面前,宇文子墨却忽然开了口:
“冷天澈,你这是在吃醋?”
“什么?”冷天澈的眉头顿时深深蹙起,冷冷看着宇文子墨,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如刀。
而他,面对他的冷,竟是如往的面色从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缓缓朝他走过来:“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情。妇穆晚晴?”
清冷的声音淡若清风,却不急不缓的煽动着冷天澈的怒气,他双手紧攥成拳:“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说你妻子的事,没有人比你的情妇知道的更多。”宇文子墨已走到他对面,俊美不羁的脸与冷天澈阴沉的脸只隔着近十厘米的距离,唇角轻勾,几分玩味、几分挑衅:
“我的身份你也不是没查过不是?冷大总裁,你不是无所不能么?怎么连我的身份都查不清楚?”
这世界上还从没有过一个人敢用这种口吻、这种态度对他冷天澈说话,想发怒,可是面对宇文子墨清冷无痕的目光,他所有的凌厉、所有的锋芒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悄无声息的吞噬,竟然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他只能冷冷看着宇文子墨,说不出一句话。
“多关注一下你的妻子,省的等失去了你还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丢下一句话,他转身就走。
失去什么?她是谁?冷天澈觉得他话中有话,然而,还没来得及仔细问,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漫天风雪里。
这是哪来这么个男人?仿佛一个无所不知的幽灵,轻易的就能看透人心。
冷天澈自远处抽回视线,竟发现舒暖还在望着宇文子墨离去的方向失神,目光痴痴的、傻傻的,嫉妒一瞬间就冲上来,冷声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朋友吧。”她说。
“呵。”他轻嗤,看着她身上披着的那件男人风衣,怎么看都觉得刺眼:“脱掉。”
“好。”看出他脸色不好,她毫不违逆,听话的脱掉、拿在手中,冷风袭来,她不由又开始轻咳。
“咳、咳……”
轻微的咳声,每一声都像是触在他心上,看着她颤抖的身子,他忽然无力再责备她,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其他男人的衣服以后不准穿。”
“哦。”舒暖乖巧的看他一眼,心里偷偷的笑。
他刚刚真的是在吃醋么?他怎么会知道,在她眼里,其他的男人就算对她再好都比不过他一点点的关心呢。
过去的一周他去欧洲和谈了一桩生意,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想到往家里赶,没想到在路上就看到了她,刚刚,远远的他就看到她与宇文子墨站在风雪里,她为他撑着伞,而他一手握着他胳膊、一手搂着她后背,似乎在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