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闻得此言,竟然破窗而入,抽出一柄青光闪闪的剑,挺剑便向胡梅疾刺而来,胡梅就势抽出桌边一剑,迎剑拆招,出手竟然错落有致,俨然功底深厚,不过那黑影展挪腾挪剑法明显比她辛辣了许多,打得一时,胡梅便处处落于下风,胡梅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行刺?”
黑衣人冷笑道:“只因你是风月门人,涂毒江湖,危害纲常,天下人都与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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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梅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风月门人?”
黑衣人悲怆而笑,声音中蕴含着无尽酸苦,说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我明察暗访,早已将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现在我要将你本来面目公之于世,看你还有何脸面在活在世上?”
胡梅竟然也冷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这些,原来你也是风月门人,否则你怎么知道我是风月门人,你将我抖露出去,不怕自己也被抖露出去吗?看你鬼鬼祟祟地来行刺,定是道貌岸然地活在一个高贵的地方,其实你本来就是在一个十分卑贱的地方长大的,狗改不了吃屎,你骨头里其实还是一个很贱的人?”
黑衣人身子抽动起来,似乎受不了这种侮辱,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我要杀了你,我ri夜都想杀了你,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活得快乐一些!”。。
胡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逃跑的小桃花,或者是小兰花,哼,只有你认为风月门才是贱的,其实男人才是最贱的东西,他们会像狗一样跪在你的面前,可惜你学艺不jing,体会不到这种高高在上的自豪之感!”
黑衣人将剑指向她,说道:“贱到骨头里了,你便心安理得了,今ri你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要说?”
胡梅道:“同样是女人,我要说的话当然很多,你太不成熟了,我现在已是诸葛大院之主,树大招风,当然会明白有人会刺杀我,所以当你一出现在这附近,我便知晓,所以我便故作沉思,引你上钩,当你进了这个屋子之后,你就永远休想离开这个屋子了,哈哈哈!”
黑衣人的剑开始颤抖,胡梅搓了一个响指,房间四周忽然跃出来好几个执着长剑的女子将黑衣人围住了,胡梅接着道:“师妹啊,我现在急缺女人去收服男人,而你学过风月之技,正可派上用场,现在你可以体会到将男人玩弄会股掌之间的快乐,但念你我是同门之谊,我一定会倾力栽培!”
“你…”黑衣人几乎气噎,胡梅笑吟吟道:“多年不见,我真想瞧瞧师妹的花容月貌,毕竟师父选徒挑得都是长得倍儿俊的女娃子,连我这个女人也都有点心动了!”
黑衣人再也气不过,厉叱一声:“你休想!”挺剑便向胡梅刺去,两边各跃出一个女子,早将她这剑挡了下去,胡梅冷冷道:“拿下!”黑衣人困兽犹斗,一把剑使得昏天黑地,怎奈她人单力薄,而且胡梅以逸待劳,渐渐黑衣人落于下风,眼见无还手这力,只听得“啵”一声,屋瓦被人掀开,一个男子声音道:“艳儿,别怕,我来了!”
屋顶上落下一个长身黑衣蒙面人,左手判官笔,右手铁钩,“唰唰唰”十余招,逼退几个女剑客的进攻,屋内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那长身黑衣人乘机便携起纤巧黑衣人挺身从屋泂中飞出,霎那间消失了,胡梅冷着脸道:“混蛋,范苍莽和韩其果怎么还没来?”
一个属下道:“启禀二夫人,估计应该快到了!”
只听外面韩其果的声音叫道:“向西逃了,快快追去!”
范苍莽道:“两个!”范韩二人运起轻功便向那两条黑影追去,二人脚下生风,穿檐过壁,与那两个黑影越来越近,韩其果喝道:“兀那贼子,什么人,竟敢深夜行刺!”喝声中,与那两人更近了,那个长高黑影,将那苗条黑影一推,挺剑便向范韩二人疾刺,只听剑声“嗤嗤”,范韩二人合力轻描淡写地将来剑化解,那苗条黑影放心不过,踅了回来与长身黑影并肩战斗,两条黑影抵敌不过,边打边退,一直退了数里地,突见近处现出一座宏大屋宇,两条黑影提气上跃,闪了进去,范苍莽和韩其果也毫不客气地跃了进去,院内灯为通明,几十辆车摆得井井有齐,只见一人大喝道:“什么人,深夜到此作甚?”一个大汉捉着一把刀窜了过来,紧接着又来三五个大汉,个个手执兵刃。
范苍莽yin着脸道:“我们追两个刺客,正好经过这里,所以要来搜查一番!”
那个大汉道:“胡说八道,这里哪有刺客,这里是堂堂的安保镖局,没事的话快点滚蛋!”
韩其果极其不悦,横起月牙铲便向那大汉扫了过去,那大汉挥刀迎击,只觉虎口一阵剧痛,那把刀脱手而飞,他捂着流血的虎口,龇牙咧嘴,韩其果道:“在老子面前撒野,活腻了不成!”
那几个大汉个个惊呆了,远处又一个大汉高声叫道:“什么人在那里撒野,活腻了不成?”
韩其果眯眼观瞧,只见一个穿短褂子雷神般大汉,肌肉虬结,手提两把大板斧快步而来,正是任伍,他身后跟着十数个汉子,个个气势汹汹,任伍奔至跟前,用斧头点着韩其果道:“深夜至此,想打劫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
韩其果道:“适才正追两个贼子,到你们这里,不巧贼子在你们这里却消失了,要不是这几个汉子阻挡,那两个贼子如何也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其中一个汉子道:“胡说八道,刚才是我们镖主贤伉俪回来了,哪里来的刺客?”
范苍莽道:“那可能就是你们镖主夫妇,快快叫他们出来让我指认!”
那个汉子道:“呸,你是哪根葱,凶头凶脑,还配见我们镖主!”
范苍莽yin着脸,“呛啷”一声长剑出鞘,yinyin地笑道:“如此不识招举,莫怪我不客气了!”
任伍板斧一指,喝道:“想打架,报上名来!”他身后十数个大汉个个亮起兵刃。
韩其果道:“诸葛大院!”
任伍怒道:“诸葛大院的人都非常狡猾,今天爷爷来教训你!”说着挥起板斧向韩其果搂头劈去。
韩其果哼一声,抡开月牙铲去磕,一声雷鸣般大响,任伍手里的那板斧一阵啰嗦,几yu脱手,饶是他膂力过人,也禁不住虎口一阵酸麻,心知今天遇到硬手了,但他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当下哇哇大叫两声,抡开斧子狂风聚雨般向韩其果劈去,韩其果轻巧地躲开,冷哼一声说道:“武艺不jing,耍赖的本事倒不小!”
安保镖局的那些汉子自是不愿呆在旁边闲看了,个个抄起家伙便向范韩二人招去,范韩二人连ri来霉运不断,早已窝得一肚子气,这股气撒出来,打得这些汉子狼狈不堪,只听一阵“嚓嚓嚓”阵响,许多汉子的薄兵刃居然被范苍莽的宝剑砍断,那些厚重的兵刃却被砍缺了口,但是这是安保镖局的老巢,汉子三三两两地跑来助阵,范苍莽和韩其果竟然丝毫不惧,可见其武功高得是不得了,正打着数个赳赳武人阔步而来,却是单保飞任六黄楚生几个,后面十几个汉子一个个摩拳擦掌,旁边一个伶俐的瘦汉子几乎用一种鼓唇摇舌的姿态说道:“各位大侠,正是前面那二人,跑到我们这里来撒野,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只要几位大侠一出手,定叫这两个小贼喊爹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