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体并非物质组成的‘天启武装’,也是一种类似于‘命纹’一般的存在,被吞噬也并不奇怪。
在这一过程之中,周离已经在心口不断传来的剧烈痛苦之中险些晕厥,直至最后,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
枯树吃大餐,周离却疼得死去活来,不过他对此恐怕一丁点意见都没有……能活下来就好。
撑着‘火刑架’,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痛苦的喘息着,抚摸着心口被鲜血染红的树形图,他有些后怕的呢喃:“妈的,吓死我了……”
莫洛丝说的那句话再一次被验证了:一旦距离拉近十米之内,他真的连鬼切一剑都接不下!
只不过,现在似乎情况逆转了?
他低下头,看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鬼切,露出微笑:“鬼切先生,你好。”
说着,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钢芯子弹,装进枪膛,不顾鬼切眼中的绝望和惊惧,将枪口顶在鬼切的左肩之上。
砰!
在巨响之中,炸裂的子弹彻底打断了鬼切的左臂,令他的左手齐根而断,纵使喉咙被麻痹,鬼切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模糊嘶吼。
而这,仅仅是开始,紧接着是右臂、左腿、右腿……
直至最后,鬼切的四肢已经尽数被打断,喷涌的鲜血从四肢的伤口中流出,迅速的夺取着他的生命。
而就在鬼切暗淡的眼瞳的倒影之中,周离却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开始认真的帮他止血。
直到现在,鬼切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要杀死自己,而是要让自己在痛苦之中死去!
就在他决心速死的时候,一团纱布忽然蛮横的塞进他的口中。
“啊,差点忘了……电影里不是说了么?”周离抬起头,沾着血的双手比划了一下:“你们杀手们喜欢在后槽牙里埋点毒药啊什么的,要死的时候咬一下,就死透了。”
终于初步包扎完毕,周离抬起头,微笑着说道:“好了,又见面了,鬼切先生,感觉如何?”
随着纱布被抽出,麻痹的效果略微衰减,鬼切冷笑了起来:“没用的,你死心吧,我的痛觉神经被手术消弱了百分之七十……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刑讯守法能比得上基金会的第六部门?”
“别这样呀,滚刀肉什么的很讨人厌的。”周离笑了起来,猛然将手中的火刑架砸在鬼切的脸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中,周离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还记得你是怎么杀死‘卢飞铁’的么?说说看吧。”
在剧烈的痛苦中,鬼切却发出了嘶哑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卢家的死剩种么?我想起来了……我在资料里见过你,早知道的话,就把你也一起做掉了啊,太可惜了……”
“嗯,太可惜了。”
周离点头,枪托再一次砸在他的脸上,鬼切的身体被砸得飞起,在地上翻滚着,可是还停不住笑声。
“喂,那个谁……”鬼切嘶哑的笑着:“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临死的时候有多烦人啊?卢飞铁还有那个贱女人……哈哈!都快要死了啊,他们两个手还握在一起,那样子真是太可……啊!!!!”
砰!
余温未散的枪管捅进他的右眼眼眶,暴戾的打断了他喉咙里要发出的声音。
看着鬼切在脚下不断的挣扎,周离踩着鬼切的胸膛,任由灼热的枪管在破碎的眼球组织中缓缓降温。
“鬼切,你成功的激怒我了,你真厉害。”
他露出怒极的冷笑,弯下腰看着他的脸:“下面如果你老实一点的话,给你个痛快也无所谓,否则看到那个箱子了没有?”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皮箱,微笑着说道:“我会把你装进去,带回家,好好豢养你的。”
“你肯定不知道古代中国有一种刑法叫做‘人彘’。”他在鬼切的耳边低声说道:“砍掉一个人的四肢,将人养在粪缸里,让他看着自己慢慢腐烂,身体里充满蛆虫,可是却死不了。”
鬼切脸上狞笑凝固,残存的左眼之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好了,说吧。”周离拍了拍他破碎的脸,冷声问:“奥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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