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淡道:“怎么?想看人下菜?”程大人被道中心思,面上一阵尴尬:“你休得无礼,本官只想知道是何人在考场闹事!”乔薇冷笑一声:“听大人的口气,是我一人在闹事了,大人知不知道你这位妾室究竟做了什么?早先在灵芝堂仗势欺人,害我两个重病的孩子被当众拒诊,万幸的是我孩子命大碰上了贵人,如今他们已经痊愈,这件事我便不与她计较了!哪知今日她又趁我不在,偷我儿子对牌,我抓了她,她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员外郎的家眷就了不起了吗?就可以目无法纪吗?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的孩子吗?!”乔薇句句切中要害,怼得程员外郎说不出话来。周围的百姓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谁是谁非,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一介弱质女流,若非真受了委屈,如何敢与官大爷叫嚣?早心虚地跑掉了。程员外郎沉着脸看向阿绣,这个妾的性子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爱来事儿,但因在他面前还算懂事,又生下了他的独子,他待她便多了几分看重。阿绣已经认出乔薇便是上次被自己插了队的小娘子了,这才几个月不见呀,就跟脱胎换骨似的?难怪自己没认出来了!她连滚带爬地跑到自家男人身边:“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没偷她对牌,不信你搜,我身上啥都没用!”“你已经给了别人,赃物当然不在你身上了!”乔薇看向胖妇人,“赃物呢?还不交给大人?”胖妇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刺得浑身一个机灵,忙不迭地把对牌交了出去。她亲戚其实也不是很想参加神童试,只是随口一说,她呢,也是随口一应,是阿绣的娘当了真,前前后后忙得比谁都带劲儿,还得意地冲她炫耀“我女婿是员外郎,名额那都不是事儿!”她不好泼阿绣娘的冷水,才硬着头皮与阿绣碰面了。她嘴上说“拜托你啦阿绣”,那都是客套话,远房侄儿怕考试,早上还在哭鼻子呢!眼下闹出了事儿,她心里别提多后悔了!阿绣眼神慌乱道:“不是你和我说你侄儿的对牌丢了吗?莫非我捡到的不是你那一块?”乔薇差点就笑了。胖夫人实在不愿再撒谎,但又不敢得罪阿绣,只得含糊道:“我……我也不太……确定。”阿绣挽住程大人的胳膊,娇嗔道:“对牌都长一个样,我又不知道她的对牌也丢了,我以为是胖姐的,就给胖姐了,但是老爷,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打人啊!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捏肿了!”她亮出手腕,确实有些红肿。程大人很心疼。阿绣胡编乱造地说道:“老爷,别看她穿得人模狗样,那都是找人借的衣裳,她乡下来的!恩伯府的房妈妈可以作证,她是个惯犯,还偷过乔大小姐的东西,上次她去灵芝堂,乔大小姐直接让人把她轰走了!”原来是个乡巴佬,嚯,一个乡巴佬也敢伤他小老婆?活腻了!程大人不由分说地变了脸:“扰乱考场秩序,当街打人,罪不容恕!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题外话------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因为——要上架啦!(≧▽≦)推荐好基友【凝望的沧桑眼眸】的古言宠文《枕上王妃:师叔乖乖躺好》【本文男女主身心干净,绝宠无下限,腹黑无极限。】穿越以后,苏浅璎最得意的事就是有个年龄比她大,天赋比她高,武功比她强,心机比她深,手段比她狠偏偏辈分比她低的美貌师侄儿。然而某一天,她把这个美貌师侄儿给睡了,从此地位一落千丈……丞相驾到街心,一辆六匹马所拉的马车缓缓驶过,每匹马都是上等的蒙古马,马身健硕,线条优美,鬃毛光亮,四蹄苍劲有力,哒哒哒哒地在青石板路面上踩出威严而高调的声音。车内,坐着一个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与一名常服打扮的中年太监。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刘全。刘太监听到了南山书院的喧哗声,心道那不是神童试的考场么?何人在考场闹事?他挑开帘子朝书院望去,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以为自己看错,可劲儿地揉了揉眼睛:“真是她呀!”“谁?”胤王淡淡地问。那小骗砸!刘太监合上帘子道:“就那个老与咱们作对,还诓了咱们十两银子的村姑!她怎么会在这儿?还与人闹上了?”与人闹上倒是不奇怪,毕竟连青龙帮都敢一锅端的人,当街闹事有什么稀奇?奇的是,她像脱胎换骨似的,与那个粗布麻衣的村姑云泥之别,害他险些没敢认。刘太监见自家主子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心思一动,笑着问:“爷,要去瞧瞧吗?”瞧那丫头是如何出糗的,顺便治治她,何乐而不为?“胤王驾到——”正要去捉拿乔薇的守卫闻言立刻停下动作,纷纷跪下地来。程大人推开阿绣,绕过人群,走到马车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恭迎胤王殿下!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今日是神童试,为避免不必要的拥堵,胤王是微服出行,除了车夫,便只有两名护卫随行,也不怪程大人没有提前洞悉。“本王路过此处,听闻吵闹声,发生了何事?”胤王坐在马车中,淡淡开口。程大人做了个揖,答道:“回禀殿下,适才有窃贼动手伤人,下官正在惩治她,不想惊扰了殿下的尊驾,是下官的不是。”这狗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问也没问,查也不查,仅凭小妾的一面之词便定了她的“罪”!难怪那小妾如此嚣张,又如此荒唐,敢情她丈夫便是这样,蛇鼠一窝。乔薇看向他,冷笑着说道:“你们偷了我对牌却反污蔑我是窃贼,这屎盆子扣得好顺溜啊员外郎!”程大人被她骂得心里一阵打鼓,恐胤王下令彻查,转头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殿下面前污言秽语!你们几个,还不快把她的嘴堵上!”几名守卫哗啦啦的围上来。胤王打了个手势,刘太监出声道:“慢。”守卫面面相觑,各自退了下去。老实说,乔薇对胤王的印象算不上好,报名那日,对方的护卫险些踩死一个孩子,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随手扔了一锭金子做打发。她知道这是古代,阶级等级森严,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不道歉,至少也该看看那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种关心是道德的底线。这个王爷的所作所为,简直冷酷到了极点。而方才,他竟没任由守卫把她带走,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胤王挑开侧帘,眸光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神色复杂:“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他声音极轻,显然是对刘太监说的。刘太监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王爷问的是那个女人,垂眸道:“尚未查出原乔大小姐的下落。”他可不会认为眼前的女人就是被恩伯府逐出家门的千金大小姐,那位千金很少在外抛头露面,他无缘得见,却也听说过一些传闻,与这个小女匪可是半点儿搭不上边儿的。“奴才会加派人手,尽快查出她的下落。”他连连保证。胤王不再多言,启声问向车外:“究竟怎么一回事?”乔薇冷冷地扫了一眼程大人,程大人顿时不寒而栗,她收回目光,望向珠帘垂落的马车道:“员外郎的妾室偷走了草民儿子的入考对牌,不还给草民,还诬陷草民盗窃伤人。”程大人“义正言辞”道:“殿下!您别听她胡言乱语!此人是个惯犯,早先在灵芝堂行窃被抓,让乔大小姐当众赶了出来,今日是她自己孩子的对牌丢了,便要伸手抢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