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不是陈羽宗,葛妈一定当面甩他给这句话。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人是陈羽宗,葛妈贫乏的词汇库枯竭到半天都难以找出更匹配的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难道上前一问:我家大米到底有何魅力受大爷你如此青睐?
又或者用眼征询:是不是真如面条儿所说,他爹欠下巨债只能卖身以清算偿还?
在葛晓霖怔楞间,倒是米绪先一步发现到人,开口道:“葛妈,我入山休养了,不必挂念,径自保重就好。”
葛晓霖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陈羽宗:“嗯,你休息两天吧,有事儿打我电话,不舒服送你回家。”
陈羽宗眉尾一挑,从眼缝里瞥过去了一眼,叫葛晓霖对个正着,那浅浅的眸光竟让他脚下忍不住退了一步。
怎么似乎……有杀气?
米绪却毫无所觉地“嗯”了一声:“你别给我妈打电话啊,屁大点事儿。”
葛晓霖不知想到什么,沉痛地点了点头。
继而,他看着陈羽宗带着米绪迈步走远,米绪的脑袋昏沉地歪来倒去,下一刻,再支撑不住的索性搁到了城草的肩膀上,陈羽宗一动没动,任他枕着,两人的头挨得极近。
葛晓霖默默注视了那交叠的背影缓缓远去,直到再看不见了才猛地回神,忙对着自己的脑门就拍了一掌。
“嘿,果然三千米一跑,人就容易犯晕,脑洞也开到漏风,走了。”
而米绪和葛妈不过说了几句,刚补眠出来的一点点精神头见了阳光又莫名有些萎靡了下去,他混沌地靠着身下的人,眼皮缓缓耷拉下来。
因为米绪闭着眼,所以他错过了从学校到寝室这一路上沿途学生们见到此情景时显露的精彩表情和反应。
有震惊的:呀!高贵冷艳的大城草,竟然……居然……
有疑惑的:咦?一向生人勿进的大城草,怎会……到底……
有感动的:啊!看似孤独寂寞的大城草,其实……根本……
有恍然的:嗯!从来没有女朋友的大城草,原来……果然……
呵呵。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那丫到底是谁!!!?
……
米绪没有真的睡过去,他还是有点意识的,他能清楚地听见羽宗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就吹拂在自己头顶,爬六楼时,气息微有了些变化,不算很喘,但是背部和手臂的肌肉都会绷紧,脚步倒是依旧轻松。
开了门进到房间,米绪正想自己下来,陈羽宗一反手就把他麻溜儿地提到了床上。
米绪挨在枕头上睁眼看着他,感觉到陈羽宗的手往他裤子上摸,米绪急忙蜷起身体。
“我生性保守,做不得如此奔放的事……”
陈羽宗眼都不眨地继续去扯他的皮带:“习惯就好。”
米绪:“表酱,我害羞喽……”
陈羽宗拉下对方裤头的拉链。
“我反抗喽……”
陈羽宗一手一只捏住米绪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