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貌似是去死羊坑,可这路明显没走对,一行人象是在转山,且带着那么点找不着路的茫然,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他们不知道徐长卿的判断依据,只是见他越来越忙碌。
开始就是走,后来会拿着地图对照,用记号笔做记好,有时还会涂改。再后来则不时掐算,到最后连罗庚都用上了。那罗庚一看就非同寻常,普通的罗庚可不会自己放光。
随着时间的拉长,他们渐渐品出味道来了,似乎一直在围着死羊坑绕圈,一圈比一圈小。
“难道,这才是探索此地的正确打开方式?”
能参与破碎人项目,都是有一定专业知识的,被人带了一路,到这时还完全懵懂,那就太白痴了。
最终,他们一行人绕到了死羊坑的入口处。
此处得名,是源自羊进了这里,就会转向,一定得人牵着才能走出去,否则就跟傻了一般,对一目了然的山口视而不见。
眼是心灵之窗,不同的眼看到不同的世界,有些东西,动物看的见,人看不见,还有些则相反。
而这一次,死羊坑呈现在工作组一行人眼前的面貌,与往次截然不同。
“这里竟然有村……”其中一人忍不住惊叹,但看到徐长卿在那里眉头微蹙的掐算校对,急忙收声,将后半句吞进了肚里。
现在谁都能看出此地有古怪,但能看多深多透,就得是专业能力说话了。这方面,徐长卿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身的强悍,工作组六人也愿意以之马首是瞻。
徐长卿算了一番后,宛如那些风水先生般,拿着个罗庚不走正常路的在入口处丈量,先后丈量了三遍,之后让众人帮忙捡石块,垒了两座小石堆,还在石堆里压了符。
“今天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来造访。来,我送你们出去。”
挨个儿在工作组众人背后一拍,当事人就觉得仿佛被大风推着走般,不由的向前迈步,之后脸上一热,那种宛如刀割的阴风寒意明显没有了。回头再看,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却看不到其他同伴。
然后同伴就相继出现了,像是从幕布后走出来。
“这算什么?鬼打墙?”
“不,鬼可没有这样的手段,而且现在是白天。”
“我觉得是阵法,一个隐蔽而厉害的局,我们之前一直没能发现。”
工作组的人没讨论几句,徐长卿也出来了,但没见阿杜和阿哈。
“走吧,那两人长期监视,他们无惧阴煞。”
工作组的人面面相觑,都没说什么,一行人往回走。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发现了阿杜和阿哈的怪异,完全没有感情,再加上无惧阴煞,他们都隐约明白了,那两位恐怕都不是人。
往回走没多久,工作组的人就需要敞开外衣了,太热。与此同时,也愈发觉得奇异,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离开白坡村时,就有种进入阴间的森冷感,难道这个局大到连白坡村都囊括了?
徐长卿懒得给这几位解释什么叫阴阳路,现在不是教学时间,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分析眼前这个局上。
这个局比他预料的要宏大,这就直接涉及一个问题,破局耗时太长,正进行到一半,他被穿越怎么办?
可以说这个棘手的情况就像随时会爆的炸弹般影响着他的工作生活,他在处理事务时,要尽量做到又稳又快。
回到白坡村,天光尚早,还不到十一时,人们做的事主要就是打电话。
徐长卿需要联系十九局,深入的查这边的情报,还有就是安排人手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