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要猫在屋里还躺在床上呢?”郝思佳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平时父亲的身体特别好,从来不抱病在家的,今天这是咋了呢?
“唉,别提了,还不是正为升迁还是留任的事儿发愁呢!”母亲让女婿马到成坐在沙发上,还倒了凉茶给他喝,然后,把女儿拉到厨房,小声这样对她说。
“我爸要升迁了?”郝思佳很是兴奋地这样问。
“升什么迁啊,其实就是明升暗降,像你爸这样的清官占了人家一个可以大发其财的位置,却咬死理儿不肯就范,人家看他碍眼,就想把你把给扒拉到政协人大去任个虚职,表明上还升了半级,其实却是趁机剥夺了你爸的实权,你爸就是死心眼儿,我咋劝他都不听,就闷在屋里写材料,发誓要跟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母亲则说出了实情。
“真是这样啊……”郝思佳也陷入到了思考中。
“你能这个时候回来可太好了,妈都快愁死了,也而不敢给你们打电话,一定老天爷开眼,才在冥冥之中叫你们回来帮爸爸妈妈解围的……”母亲摸着女儿粉嫩的脸颊,这样高兴地说道。
“妈你放心吧,我有办法让我爸马上就好起来……”郝思佳似乎有了办法,就这样来了一句。
“你有啥办法呢?”母亲有点发蒙,就这样问道。
“妈你?好吧……”郝思佳却不说出自己用什么办法,出了厨房,就拉着马到成,直接去敲父亲房间的门了……
然而,郝思佳和马到成进了父亲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发现父亲面色苍白,神情倦怠,仿佛病入膏肓的样子,着实吓得不轻,郝思佳立即扑上去,蹲在床边问父亲:“爸,您这是咋了,咋病成这样呢?”
“你们回来了……爸没事儿,就是熬了几个通宵,有点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了……”郝厅长想坐起来,但努力了一下没成功,就这样有气无力地回应说。
“爸,咱们去医院吧……”郝思佳一看父亲的状态,知道肯定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就急忙这样提议说。
“这工夫去医院,岂不是给人家抓到了把柄?”郝厅长叹了口气,这样回答说。
“谁呀,爸这是跟谁较劲呢?”郝思佳在这个大院里生活多年,对父亲的各种升迁也耳濡目染了解一些,知道在官场上,各种倾轧,各种暗流,各种尔虞我诈有多么的凶险,所以,才会直接问出这样的话来。
“还能是谁,不瞒你们说,有人惦记爸爸这个位置好久了,使了很多阴招都没扳倒爸爸,现在直接狗急跳墙公开跟爸爸叫板了,为了应对他们的公开挑衅,爸爸跟几个属下熬了几个通宵,才算是平息了对方的攻势,这才让爸爸有了回家休息的机会——所以,爸爸就是太疲惫了,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用兴师动众去医院了……”郝厅长当着女儿和女婿的面儿,似乎没什么隐晦的,就把实际情况给说了出来。
“爸呀,咱不跟那帮家伙争权夺势了,弄垮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爸爸应该急流勇退,趁机从风口浪尖的位置上退下来,爸爸不是喜欢孩子吗,我保证,明年就让爸爸抱上外孙子,而且不是一个两个……”郝思佳抓住爸爸的手,这样劝导说。
“咋了,你怀上双胞胎了?”郝厅长听了,眼睛一亮,这样问道。
“现在还没呢,但有了美好的愿望,就总能实现吧……”郝思佳不敢撒谎,只能这样回答。
“爸爸倒是想急流勇退,可是爸爸坚守了多年的岗位,就这样被那帮居心叵测玩弄权术势必以权谋私营私舞弊的家伙给篡夺了,着实心有不甘啊……”郝厅长哪里会轻易退出一线,放弃这场没有硝烟的阵地争夺战呢!
“爸,您若是这样跟他们拼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身体就拼垮了,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得从岗位上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占了您的位置嘛,所以,趁现在身体还没彻底垮掉,赶紧见好就收,就按他们的意思,调爸爸去哪里就服从分配,即便是爸爸现在的位置落在了一个贪官手里,回头不是还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等待着他吗……”郝思佳却这样情真意切地劝慰老爸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爸爸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营造出的良好局面,不能就这样毁在一帮小人得志家伙的手中啊……”郝厅长还是执着于自己的坚持。
“看爸爸说的,离开您,地球还不转了呢——这样吧爸爸,我给您看样东西,您看完之后,若还坚持继续留任,我没话说……”郝思佳觉得,这样干巴巴地争辩肯定没法说服父亲改变主意,还是按照事先想的那个办法,让父亲见到马到成带来的这套稀世珍邮,或许会改变一些执着的想法吧。
“你要给爸爸看什么呢?”郝厅长心里还纳闷儿,女儿这次回来,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脸上多了红晕,身上多了风韵,整个人完全变得常熟妩媚,有了十足的女人味……
身为父亲,为自己的女儿能这样快活幸福地生活而感到高兴,可是一听女儿劝自己从岗位上退下来,退出竞争,这一点上不敢苟同,而在争执不下,没有结果的时候,女儿要给自己看一样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是能改变自己从政理念的什么特殊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