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看我又摇摇头,都散了。
母亲估计乡亲们都走远了,指指外面。我心领神会,伸头向外看了看,关上了房门。
母亲一脸凝重地说:“儿啊,给娘说实话,你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我是孝子,从不给母亲说谎话,就竹筒子倒豆子般把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母亲听完,倒没有露出多大的惊奇表情,也没有害怕。沉默了半晌,母亲才叹了口气,道:“儿啊,你做得对,坏人该杀,娘支持你!可是你有一件事做错了?”
“孩儿哪里做错了,请娘明示?”
“那大禹是位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做大事的人,你能跟着他干事,也不白来世上走一遭,可你拒绝了他的要求,你糊涂啊!”
“可是我不能撇下娘不管呀?”
“娘自己还会动,不用你管。”
“娘,你背井离乡,含辛茹苦养我这么大,我不能撇下娘不管。”
“儿啊,你就打算浑浑噩噩这样过一辈子吗?”
“只要有娘在,我哪儿都不去!”
“傻孩子,你以为这个地方我们还待得下去吗?官兵随时会来,村里虽说好人居多,可保不准有那么一两个坏心眼的去告密。”
“我今夜就带娘搬离此地。”
“好吧,儿子,你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夜咱就搬家。”
等我收拾停当,返回去喊母亲,他老人家已经悬梁自尽了。
“大义的母亲啊!”猪刚列同时想到了他娘为儿撞壁的情景,不禁泪湿前襟哽咽道。
熊庆泪水也模糊了双眼,继续讲述:“我抢救了半天,娘也没再醒来。我顿足捶胸,后悔不跌,但是不敢哭出声来。等泪水也快哭干了,我也不再伤悲。我一声唿哨,唤来了我的坐骑---电光追,驮着母亲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来到了现在的家。
葬了母亲,我在坟前又哭了一天一夜,最后决定守孝三年。我在我娘坟墓的旁边搭建了一座土屋和一间柴房,算是安了临时的家。
“这样大义的母亲,我明天一定要祭拜一下。”猪刚列暗自打定主意。
我没有离城很远,只是由东面搬到了城西,因为我怕别人认出我,后来我都是以这个面目示人,说着,熊庆扭过脸去,再转回来,赫然一副极丑模样。
四十多岁的年纪,黑漆漆的面容,小眼睛淡眉毛,右脸颊一条两寸长的刀疤,就好像是毛毛虫在那里趴着,令人毛骨悚然。
猪刚列不禁哑然。
“别人见我相貌丑陋也都不愿与我交往,我行事也低调,就这么住了两年多,一直过着孤单、平淡的生活。”
“哎,大哥不对,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子吗?”猪刚列忽然想起了开门的姑娘。
“嗨,兄弟,他不是我亲妹妹,是我一个月前捡的。”
“捡的?大哥,天上掉下的姻缘吧!你讲讲是怎么捡到的?”猪刚列开了句玩笑又好奇地追问道。
一个月前的一天,我去山中狩猎,遇到了一个被野狼追赶的姑娘。他正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向前拼命奔跑。
见她有性命之忧,我急忙张弓搭箭,一箭射穿了野狼的咽喉,救下了姑娘。姑娘当时吓坏了,浑身不住地颤抖,牙齿咬得嗒嗒作响。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没有和异性说过话,见到一脸惊恐,花容失色的姑娘,我竟然觉得脸热,说话也结巴起来。
“大概是大哥对那姑娘有想法了。”熊庆听罢并没有反驳,继续道:“其实那姑娘见到我是二次惊吓。”
姑娘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浑身瑟瑟抖。我顿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嘿嘿一笑,没想到那姑娘竟晕了过去。xh。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