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浊了双手,却沒有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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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來……二长老在那之后,受了重伤,”沈言眉头一挑,旋即看着面前方才从回忆中回过神來的严青道,
“何止……”严青摇了摇头,
“足足用了五年才恢复过來……二长老和东來师兄在精神世界的接触,竟也是被那股煞气给侵入了自己的心神之中,”
沈言点了点头,并沒有多么惊讶,
三百八十万妖族的鲜血凝成的杀气,足以侵蚀掉任何一个人的心智,叶东來的修为境界也许沒有二长老高,但却能谨守住心头的那份清明,可以想象他的心智过人之处,
“那他……是怎么恢复过來的,”沈言最好奇的还是这一点,虽然严青口中的涤魂剑阵应当是很高明的,可他不认为足以洗清叶东來心头的煞气,
“……”
严青张了张嘴,却只是沉默,
“那个人出手了……”
虽然沒有说是谁,但沈言却知道,想來也是给叶东來那株凡梨树的人,不过这却并未解开他的疑惑,反而让其更盛,
“那个人到底是谁,万剑宗的隐世长老么,”
沈言道,
若是隐世长老的话,那么倒也可以解释的通,毕竟万剑宗立宗至今不知过去了多久,拥有着极为强大的隐藏力量,也是必然的,
“……呵,若是隐世长老,只怕东來师兄都不会服,”
严青嗤声而笑,
“在这万剑宗,二长老是让东來师兄敬重的人,他才能干涉东來师兄的想法和作为,所以说,如果刚刚东來师兄真的想杀你,那么必然会杀了你,”
沈言心头一颤,
“除非……”
“除非什么,”沈言倒不是害怕死之一字,而是他嗅到了一丝让他都感到震惊的味道,
“他知道你是谁的弟子,”严青冷声笑道,小脸之上再度浮现出一抹不知所谓的神色,仿佛是不明白,为何叶东來那样的天才他不要,偏偏去选沈言这样一个废物,
“现在你懂了……那该死的,将那株可笑的凡梨树给东來师兄的人,许下那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开花的诺言之人,就是你的师父,”
“我万剑宗的大长老,”
严青小脸之上的傲然之色闪过,旋即大踏步朝前而去,想说的不想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心底深处那份天生的骄傲还有对沈言的厌恶自然也便再度浮现了上來,
“那个唯一让东來师兄佩服,尊敬,甚至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沈言默然,
他想到了,但仿佛又什么都沒有想到,叶东來此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沈言却能看出來对方的天资和骨子里那份傲然,
这样一个以二十九岁之龄领悟浩然真意的绝世天才,居然仅仅只能换來那白衣男子一个可有可无的承诺,那么他呢,
他为什么有那个能力拜对方为师,或者说,他有什么资本,能让对方为他动容,若仅仅是那一句“你教不了我”的话,岂非太过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