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翻了半天,也没瞧见一个自己想见的名字,便让那护院下去了。
册子留在夏沫这里,她漫无头绪的翻着,昏昏欲睡。
其实吧,这看册子上的名单实在是件乏味的事,不大会儿,她便打起了哈欠。
杜鹃见状,上前问她:“小姐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夏沫摇头,“我不困…”
杜鹃正要再劝,却见小姐拿着那名册立刻就上了心,对着那一页猛看,便生生打住了要叫她的想法。
夏沫把那入府人员名单细细翻了一遍拍手叫了声“好”!
杜鹃见她喜上眉梢,就知道自家小姐有了主意,“小姐,是不是瞧出来什么了?”
夏沫朝她一笑,“这下好了,我看这人还能躲到哪里去!”
俯在杜鹃耳畔低语了一阵子,主仆二人便各自忙活去了,夏沫回房中陪着母亲,直到二更天,梁氏才睁开眼。同梁氏说了会子体己话,便叫了海棠来伺候着。
一见夏沫,海棠立刻叩头,“多谢小姐…”
夏沫却是冷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什么也没帮到你,不过,你回来,我却是开心的紧,今后,你还是伺候我娘,伺候的好,我一样赏你!”
海棠对小姐早就是感恩戴德,只差没肝脑涂地了,忙又朝夏沫叩了个头,“是!海棠记下了,一定好好照顾夫人…”
梁氏听不懂她们之间的哑语,望了望海棠,又看看女儿,叫海棠起来,握了她的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夏沫同母亲说了两句话,只说自己困了,便又折了出去。
夏向魁晚膳的时候没敢来雅霜苑,生怕皇上问起下毒的事情来,因此躲得远远的。云月居离雅霜苑很近,他怕皇帝找上他,便躲去了春发阁,与大夫人同宿。
打更的梆子响了两下,巡夜人悠长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夜色如魅,整个夏府都陷在黑暗里,静悄悄的。
夏向魁许久未来春发阁,大夫人喜不胜收,对夏向魁千般温柔,万般缱绻,硬是让夏向魁痛快的舒坦了好几回。
得了美人恩露,夏向魁心头快意无比,抱着徐半老的谢氏,猛亲几口,“夫人那,你快要把为夫榨干了呢!”
大夫人微红着一张脸在他唇畔亲了一下,心头无比惬意满足,偎在夏向魁赤祼着的肩头,眯起了眼睛,“老爷尽说胡话骗我,这阵子你一直在梁氏那里宿下,人家只要了你一夜,怎么就把你弄干了?想来,那梁氏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倒是瞧着,必是她把你榨干了才是!”
她这话颇有些吃味儿,夏向魁听得心中舒坦,抱住她伏在胸前又蹭了半天,才道:“你只知道我宿在她房中,哪里知道我的苦衷?”
“若不是皇帝最近格外器重她,我哪里愿意踏入她房中一步?这些日子虽然宿在她房里,这夫妻之事却是从未行过…”
“若然,哪有这么多的粮食交到你这里?”
大夫人听得心中一阵欢快,这耳根子又酥又麻,翻个身来,压在夏向魁身上,“年纪一大把了,还说这些荤话,也不嫌臊得慌?”
夏向魁被她弄得浑身舒坦,眯着眼睛直吸冷气,“心肝儿,你轻一些,轻一些,它可受不住你这么折腾…”
两人又翻云覆雨起来。
春发阁里你侬我侬,这云月居里却是月黑风高,冷冷清清。
夏红芒听母亲说了今日之事,交待几句,便回了自己房了,这阵子她的心思都花在慕容琰身上,算是下了血本,不过,这慕容琰也算不错,到底给了她一些回应,虽然对她的态度并不热情,但是她相信,只要她用真心打动他,这慕容琰迟早是她的人!
夜渐渐深沉,似怕这漫漫长夜,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漫天繁星,星光熠熠,着实让人欢喜的紧,夏沫对于这样的夜空只有惊艳的份儿,仰望漫天星河,心潮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其实,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比如说这星星,许多一抬眼就能瞧见,若是搁现代,只怕拿着望远镜都不见得能瞧见。
远处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传过来,使得这夜越发的阴沉,夏沫躲在假山石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只等着鱼来咬钩。
她早猜到了一些东西,今日便是证实此事的时候,管叫那人有来无回!
沈青站在她身后,等了这么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不免着急,压低了声音问道:“三小姐,真的会来么?”
夏沫抬头望望漫天繁星,摇头轻叹道:“我也不知道…”
沈青咧嘴皱眉,“那我们还在这里守着做什么?”
“再等等吧,倘若三更一过还不来的话,我们就回去。”两人躲在幽静的假山后,又闷又热,夏沫也有些吃不消。
因此,她订下了时间,倘若三更一到还是没动静,就同沈青回去。
“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