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没见,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所以搞具有法律效益的切割是没有用的,说什么只有离开他才能做完整的自己也是哄鬼的。
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对他的感情!
祁敬承有清晰的思路,进来前在门口酝酿半天,进来后持续凶巴巴,不给她好脸色,都是战术!
只有让陶阮认为他们的感情在他这里已经翻篇了,她才能逐步放下对他的戒备,重新尝试和他相处。
今天属于迫不得已的情况,不过祁敬承很满意如是展开。
尤其老头老太太这一手,直接把陶阮杀得措手不及,够她回味一阵子了。
想来她也意识到了,十月协议只是个让她自欺欺人的道具。
人和人一旦建立起长久的联系,没那么容易断掉的。
哪怕从明天开始他们就此天各一端永不相见,只要她没得失忆症,还会想起他,那就不算完。
午饭吃得温馨、舒适,陶阮各方面的享受。
祁敬承也是。
在慈蔼的老人家面前,饭碗一端,做个有问必答的乖巧小辈,再互相打一打掩护,默契流转在彼此之间,连事先的眼神交流都不需要。
虽然祁敬承从未觉得他们真的分手了。
一顿饭下来,程洁倒是看出陶阮有些不对劲,饭后不等两个小的提,她主动先拉起老伴,走,逛鲜花市场去!
那地儿不远,穿过隔壁的休闲公园就到了。
祁敬承和陶阮送他们出小区。
午后的太阳还算有力度,晒得人浑身舒服。
路上,程洁忽然找孙子的茬“回来那么多天也不来看看我们,得亏今天天气好,你爷爷说出来走走,不然我才不顺道过来呢!”
祁敬承眉开眼笑的赔不是。
程洁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陶阮,继续怨念他“知道你事情多,成天不着家,要是你一个人还好说,把阮阮晾在家里,自己神出鬼没的,我都看不下去,过分!”
祁锦鸿在旁边搭腔“干脆搬过来跟我们住,爷爷管你吃好喝好,允许懒觉睡到中午!再过几天祁朝祁栀也放假了,我们几个打麻将,家里可比这儿热闹。”
陶阮张了张嘴,接不上话。
程洁都不给她为难的机会,转去奚落老头子“他们小年轻得空和我们吃顿饭就不错了,你还指望阮阮陪你下棋聊天打麻将?”
“我也就随口一说,这不还有你吗。”祁锦鸿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在前面,贼有精神,“老伴儿老伴儿,老了就是个伴儿,我有伴儿。”
程洁一语双关“谁走在前头谁是狗。”
祁锦鸿‘嘿’了她一声“那没事儿,咱们家孩子都孝顺,我走前头我放心,你走前头,我伤心……估摸着也伤心不了多久。”
都是人之常情,大半辈子过来了,还有什么活不明白的。
程洁望着老头子的背影,笑道“我走前头我也放心,你要走在前头——”
“嗯,怎么着?”
“我就去找个新老伴儿!”
祁锦鸿愣了一愣,停在原地,转身来,眯起眼,瞅着老太婆,一番打量过后,边结论边吩咐祁敬承,说“你奶奶这气质风度,我不怀疑,就是找新老伴儿的问题,你们得给她把把关。”
要身体好,有幽默感,模样儿不能太差,我们程洁同志啊,老外貌协会了!
最好知道皮卡丘是什么,所谓的共同话题!
祁敬承可不敢打这包票,转移话题道“别老惦记宝可梦,我们公司也有萌宠游戏,良心国产,你们老同志适当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