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郁如汐把自己的手从他大掌中抽出来,轻抚上他俊雅的脸膛,轻声说:“我没有怪你。”
她没有怪他,怎么可能呢?单壬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握住她轻抚自己脸庞的手,看着她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提醒她说:“我将你当诱饵,还让你陷入危险,被受折磨,你怎么可以不怪我。”
“我们都是诱饵。”郁如汐将我们两个字加重音,清澈的眸光毫无杂质。“你今天不这么做,总有一天包荣还是会趁我们松懈的时候把我掳走,那时候可能就不是在别墅里,而是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他折磨我的方式更层出不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用我来引蛇出洞,我是陷入了危险,受了些折磨,同样的你也救了我,不是吗?”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好,她知道的。
那么善解人意的她,让单壬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紧绷的神色放柔,眸光宠溺的看着她,直到此刻他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
忽然将她抱的更紧,单壬朔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谢谢,谢谢你肯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郁如汐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激越,但她的问题还没问完,双手贴在他胸口推拒着他。
“我还有个问题。”努力推开他一些后,郁如汐赶忙问道:“包荣怎么样了?”
她只记得包荣突然松开了自己,当时她只想着远离包荣的范围,费力朝窗户滚去,窗户却被人打开,她想去看包荣的情况时,他已经抱住了她,她紧绷的心情一放松,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中。
“死了。”单壬朔没有瞒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
诈然听到包荣死了的消息,郁如汐瞪大眼睛,看到他眸中的阴霾和冷峻,她大胆的臆测。“你杀了他。”
“我现在已经后悔杀他了。”单壬朔阴狠的说:“死太便宜他,敢伤害你,他应该生不如死。”
他阴狠的话,郁如汐听在耳里,心被狠狠撞击着,他为她而杀人,说不震惊是假的,她是第一次见到单壬朔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像地狱里来的恶魔,使他变成这样的人是她。
杀人,是会被判刑的,想到这里,郁如汐再也无法维持镇定,苍白着脸色推开单壬朔倏然坐起身,单壬朔跟着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走,你马上走。”郁如汐推拒着他。“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你在说什么?”单壬朔一脸莫名其妙。
压下慌张,郁如汐抓住他的手说:“你赶紧出去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回来,不,你还是永远也不要回来了,现在就打电话给马骏,让他给你买机票,上了飞机你就安全了。”
她的话虽然语无伦次,可单壬朔听懂了,也明白了,她要他出去躲,还要他永远不要回来,是因他杀了包荣,这个小女人是怕他坐牢,或者给包荣偿命。
“如如,你听我说。”他握住她的肩,认真的看着她,郁如汐却不给他机会说,抢先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你感觉走,走的越远越好。”
“我不会有事。”单壬朔索性直挑明了说:“我敢杀包荣,自然有的是办法把自己撇干净,让警方查不到我头上来。”
“真的吗?”郁如汐怀疑的问。
“相信我。”他点头,并且要她相信他。
自己能相信他吗?郁如汐茫然了,她想相信他,又不愿意他冒险,沉默了一阵,她说:“以防万一,你还是先出国一段时间,就说是出差好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你让打电话给马骏要他帮你定机票,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说着她就要滑下床,却被单壬朔阻止了,他含笑说:“真的不用。”
她的心意他明白,常年冰封的心暖了。
郁如汐急得快哭出来了,她是真的不希望他因为背上杀人的罪名而坐牢,可他却像没事人一般,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郁如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倾身送上自己的唇。
薄唇上温润香甜的触感,让单壬朔只楞了一秒,立刻反被动为主动,大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她难得主动一回,他自是不会白白放过大好机会。
她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已经忘了,两人结婚前,他说过要她下地狱陪他的话,他早就准备好了下地狱,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太轻松了。
纯纯的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儿,等郁如汐脑子抓住一丝清明时,她已经躺回到床上,单壬朔健硕的身躯叠在她上方,他看着她的眸光隐含着宠溺,话语轻柔。“身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郁如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当他关心她的身子,摇头说:“我很好。”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他又说道,在郁如汐还没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时,他用行动告诉了她。
他的目光变得幽暗深邃,里面流动着让人心生惧怕的暗潮,低下头,想再次品尝她水润般的诱人唇瓣,郁如汐伸手覆在他落下的唇瓣上,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了?”握住她的手移开,单壬朔双眸幽深氤氲,炙热的像是要吞了她。
“答应我,你会一定离开。”她要他的承诺。
叹息一声,单壬朔问:“如如,我们是夫妻,你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
“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一起走。”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和他一起走,郁如汐望着他一双黑眸,坚定的给出保证。“等我找到我妹妹,确定她无恙,我一定去国外找你。”
单壬朔都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固执的女人说了,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吻狂肆而霸道,像炙热的火焰般吞噬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