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曹操对袁绍极为推崇,不由再次出口试探。至于孙坚,等来时再给曹操一个惊喜吧!不是他要离孙坚远点,是孙坚已经离不开他了!“行之声名在外,手持利器,谁敢对你不敬!”
曹操不以为意,笑眯眯道:“行之有大军在侧,何惧之有,而且行之掌控报纸,便是掌控了天下悠悠众口,谁敢针对!何况还有曹某从中斡旋,行之不必为此多虑!”
陆远听曹操意思,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再没多提,只与曹操把酒言欢。曹操心中愈发放松,豪情敞开,不由杯盏不断,连连举杯,渐渐有了些醉态。“封侯非我意,但愿天下平,行之的诗果然大气!”
曹操说话肆意起来:“不过此情此景,行之不该有此感怀,等我们封侯以后,再来说此话,那时才能让天下人仰慕!”
他眯眼笑道:“你想想看,那些有钱人,是不是都说自己不在乎钱,那些高官者,都不是都说自己无意仕途,那些有娇妻美妾的,是不是都说自己不在乎美色!”
陆远哈哈大笑:“曹兄看得透彻,行之佩服!”
时代变幻,但上位者的姿态却始终没变。有钱的都会公开表示,我对钱毫不在乎。“大丈夫在世,岂能一日无权!”
曹操将酒杯将桌案上一顿,豪气顿生:“我辈为朝廷驱使,是为忠义,但我辈在世上走一遭,岂能白活!”
他开口高歌:“美人泪,杯中酒,天下任,丈夫肩……”陆远微微皱眉,这是醉了啊,竟然唱起了他们讨逆军的军歌!“大丈夫立身,岂可一日无权,一日无钱,一日无美人!”
曹操哈哈大笑:“行之老弟,你想想看,我等为国驱使,建功立业,图的是什么!再想想,你若没有大军在手,如何敢与河东卫氏为敌,得美人倾心!”
陆远干笑一声:“曹兄说笑了,河东卫氏本是我大汉武勋世家,大将军当年武功赫赫,为天下敬仰,后代却成了一方毒瘤,陆某只是看不惯!”
他不想在这事上多说,毕竟他和蔡琰还没有成婚,会影响到蔡琰名声。“将军丰神如玉,女公子风华绝代!”
曹操一脸醉态,眉开眼笑:“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行之何必遮掩,报纸上有飞白体书法出现,天下人已经尽知了!”
陆远呆了呆,旁人只会觉得报纸上有些书法异于其它,但曹操却是知根知底的,确实瞒不住他。“世间英雄,唯行之与操尔!”
曹操手扶桌案,身子前倾,眸光炯炯:“社稷将倾,董贼横行,除了你我二人,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矫诏讨逆!”
陆远头皮一麻,恨不得上前堵上曹操的嘴。他的矫诏除了陆逊,连他麾下将士都不知道,哪能随便乱说。之所以能在庐江瞒天过海,还是因为他祖父等人,都没有见过天子和董卓,对京城形势一知半解。但瞒不住曹操这些从京城出来的人,这个他早有预料。本以为曹操会和他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这么应付过去。却没想到曹操醉酒,竟然什么话都说!幸好曹操只说了一句,就自斟自饮,再没提起。“英雄惜英雄,行之的喜好,曹某懂!”
曹操喝了半晌,又眯着醉眼,乐呵呵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无钱,无女人,只是钱和权曹某现在给不了,女人却可以让行之满意!”
“曹兄客气了,陆某并无此意!”
陆远匆忙摆手:“陆某出身行伍,行军之时岂能带着女眷,曹兄的好意陆某心领了!”
他一阵腹诽,狗屁的英雄惜英雄,曹操的爱好他哪受得了!英雄本色,虽然这只是小节,不失大义,但曹操的爱好太特殊,他哪敢奉陪!“行之不可推辞,此绝色美人,本就该是你的!”
曹操大着舌头道:“世间英雄,唯你我二人,英雄惺惺相惜,曹某懂你!”
陆远心头疑惑,绝色美人,还本该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