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场后,我走向我的位置,冯彦博却跟在我身后一起走了过来。
我与他之间虽然有过一次交易,但是也是银货两讫的交易,谁也不欠谁的,如今交易完成,我依旧是我,他依旧只是他,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我当他是空气,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忽然凑近我,邪妄的调侃我:“看你今天的样子,似乎很不好啊,难道是苏墨对你不好?给你气受了?他若是对你不好,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陌生气息的闯入让我习惯性的戒备和不悦,我睁开眼睛,侧开身,与他拉开一些距离,面无表情的说:“冯彦博,能请你离我远一点吗?”
他有些哀怨:“哎,我本来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的,当做你给透图纸的额外报酬,看你这态度,这么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算了吧,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外婆,也许,这件事对你一点都不重要,是我多此一举了。”
我一愣,立刻正襟危坐:“你什么意思?”
难道外婆的死不是意外吗?
一见我已经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他反倒是不急了,脸上那邪气的笑更是入目三分,他对坐在我身侧的童悦招了招手:“美女让个座如何。”
童悦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她这才站起身。
却不想他还得寸进尺:“哎呀,这天真是热啊,连杯水都没有,我一口渴就说出话来。”
“童悦去给冯大少买瓶矿泉水。”我淡淡扬声。
冯彦博嫌弃的瞅了我一眼:“这么小气?这么大的内幕你竟然就只用一瓶矿泉水打发了我。”
我面不改色:“再加一瓶脉动。”
他的唇角抽了抽,嫌恶的将我打量了一遍:“你好歹也是叶家千金,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怎么对待客人却这么小气?”
我神色微凉的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对于一个曾经试图要我命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客人。”
冯彦博皱眉,有些恼:“女人都这么小气吗?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还这么记仇。”
“几百年?冯少难不成是王八变的?居然能活几百年。”我一本正经道。
他磨着牙,咬牙切齿,煞有介事起来,“我今天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是传说中的小女人。”
“你现在体会还不晚,记住,古话说的好,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古人就是有先见之明。”
我已经懒得接话,安静下来。
虽然我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是,既然冯彦博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他肯定有目的,既然有目的,那些话只有说出来才有用,若是不说出来,怎么能发挥它的作用?那样,岂不是浪费表情?
想通这些,我耐着性子安静的等。
“冯少,你的脉动和矿泉水。”童悦当真听话的只给他买了一瓶脉动和矿泉水回来,他终是没有拒绝,有些嫌弃的接过脉动,没有要矿泉水。
见我这样不闻不问的,他反而是有些不淡定了,“这么能沉住气?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知道你外婆为什么会死?”
我的眼睫闪了闪,攥着拳头,面上不漏声色,敛着眼睫,淡淡的说:“如果你真的想告诉我,何须我问?”
他的眼底浮现出赞赏的华光来,点头:“在国外呆了两年多,你的确是变了,不一样了,若是放在以前,你肯定不会这么淡定。”[首发
我漠然的扫了他一眼,眼底闪过冷光:“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冯彦博陷入沉思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出声:“如果我告诉你,从你十三岁到现在,我其实已经认识你整整七年多了你信不信?”
我的脸色一沉,七年多?他什么意思?
还不等我再问,他已经调开话题:“话扯远了,还是扯回主题上吧。”
见他这样说,我当下就打消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问话,看他这样子,想必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说。
冯彦博看着那边拍戏司语,对我扬了扬眉:“知道那些记者为什么会跑去医院吗?身为金影的懂事,叶懂事一向行事低调,极少被人关注,想比下,你这个被叶懂事捧在手心的外孙女,虽然只是个二流明星,但是似乎比她更受关注些,可是为什么那些记者就是跑去了医院呢?”
我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