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齐楚准备把这个灌木挪到他的窝边的时候,也卡住了,可是霍北一口叼着齐楚的后脖颈,一爪子摁着树干,就轻松将齐楚给薅了出来。
这种方法也只能用于哈士奇的身上,体型差异使这个方法变得简单,如果是加勒……那估计只能卡的更深了。
加勒看着同样是卡在了灌木丛了,齐楚被轻轻松松救出来之后,和霍北一起蹭蹭贴贴,它站在原地扭头看向旁边的赫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报应。”赫罗趴在地上,好整以暇道:“偷听八卦的报应。”
“你也没少偷听!”加勒愤怒道。
“嗯对,但是我没掉坑里,也没砸脑袋,更没有卡头。”赫罗的舔着自己的爪子,狭长的狼眸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笑。
一旁的索亚已经非常熟练地换了个地方趴着,这种吵架的程序它已经很熟悉了,果然不出五秒钟,加勒和赫罗就打了起来,顿时狼毛满天飞。
这使西伯利亚狼在初夏季节本就不多的狼毛更加雪上加霜了。
“不得不说,这是我最怀念阿诺尔的一次。”加勒趴在地上道:“这样就不会只有我一个狼总是挨揍了。”
往往阿诺尔能分担一部分,因为在倒霉这件事情,阿诺尔和加勒总是不分上下的。
远在小木屋的加诺正被老人握着爪子,拆开了绷带,老人查看了一下加诺爪子上的伤口,见愈合的差不多,便道:“恢复的不错,等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加诺下意识就想舔爪子,被老人直接抓住了耳朵,这才老老实实的趴着。
“上次来的一头狼,跟你很像啊,是兄弟吗?”老人在这里生活这么长时间,辨认狼还是很轻松的,就像他能在很多狼之中准确的认出自己救过的阿诺尔,老人说道:“都很不错,养的很不错。”
加诺想起自己总是想着篡位的弟弟,一时间有些担忧自己还没回去,可能弟弟就被打死了。
在犯蠢这件事情,加勒总是有各种方式出现。
而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一艘快艇上,一个男人靠在一旁,左手揽着一个漂亮的模特,右手夹着一根香烟,他舒服地仰起头,感受着日光浴。
直到听到旁边有响动,这才撩起眼皮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手里牵着绳子,走出来道:“老板,伊曼带来了。”
一头浑身满是疤痕的西伯利亚狼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它的利爪踩在了地上,獠牙上还沾着鲜血,一只狼眸已经瞎了。
这就是西伯利亚狼——伊曼。
“哦,我的宝贝。”男人抬手招了两下,他道:“让我带你回一趟老家,你是阿瑟罗带回来的,现在她很不幸的死掉了,我们得去拿回一点被她偷走的东西。”
西伯利亚狼伊曼仰起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狼嚎,它站在原地,直到被男人狠狠拽了一下锁链,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向了男人。
“狼是不会被驯服的。”霍北喜欢趴在齐楚身边,听着齐楚说话,哪怕说的是它不懂的东西,它也很喜欢去听,只要齐楚做的,霍北觉得自己都很喜欢。
“对,但是那些偷猎者的行为太残忍,你无法想象他们会做什么。”齐楚给霍北科普一下偷猎者的可恶事迹,他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之前作为人的时候对此并无多少涉猎,但好歹知道几件比较出名的事情,便都告诉了霍北,他道:“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像那几个死掉的偷猎者一样吗?”霍北问道。
“是的,也许……会更凶恶,更残酷。”齐楚舔了舔爪子,他道:“但我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就像是那个黄毛和卷毛,就像是那个大汉,就像是被棕熊撕碎的偷猎者,以及最后连尸体都被撕碎了的阿瑟罗。
“在此之前……”霍北看了眼自己的狼窝,又看了眼狼窝里一个奇怪的东西,有点像老人木屋的台阶,它道:“这是什么?”
“台阶,我今天弄的。”齐楚今天的努力成果就是成功地刨出了一个台阶,将狼窝扩大了一点,并且可以自己爬上去了。
这样齐楚就能随意进出狼窝,不然霍北去狩猎或者巡视领地的时候,齐楚只能趴窝里了。
他想的倒是十分周全,这次还没好,就在思考下一次应该怎么才能更舒服。
霍北看着这个被称为“台阶”的东西,它下意识微微歪了歪脑袋,而后转过头,一如既往地伸出舌头去舔了舔齐楚,道:“可以。”
这头狼对于自己的伴侣向来是有求必应,十分捧场的。
齐楚愉悦地回蹭了两下霍北,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