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忽然提离婚,商屿清隽眉眼跟着淡下来:
望着她紧绷的侧颜,男人沉吟半晌,徐徐问道:“商太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期间语速极快,说得都是宁迦漾听不懂的医学用语。
此时,黑色薄绸睡袍大敞着,腰间结扣被宁迦漾刚才弄的松散,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慵懒中犹带不自知的风流魅力。
下一刻。
翌日。
等等?
陆尧惊呆了:“太太,这?”
随之而来是女人强忍着怒气,嗤笑道:“不想要孩子,当时为什么要答应联姻?”
宁迦漾一夜未睡,指尖习惯性地想要拨弄珠串。
商屿墨听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离婚,耐心宣布彻底告罄,嗓音浸透着冰冷霜寒,不悦道:“我不同意。”
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后,没停留,继而开门离开。
宁迦漾忽然用力将那串碰过男人的玉兔手串砸了出去。
清冷着表情,宁迦漾言简意赅地撂下三个字,便起身下床。
偌大房间陡然空荡,让人很不适应。
自从听到了那个录音后,宁迦漾便觉得自己好像越走越远,变得不像她。
想到她晚餐时情绪便不太稳定。
房间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宁迦漾知道这个铃声,是医院出现紧急病人时,才会响起这个铃声。
手指微微蜷缩,唇角勾起凉薄弧度:“不识字?”
情感缺失症永远都是理智优先。
宁迦漾坐在床边,卷翘漂亮的睫毛安静垂着,看着缠绕在自己雪白指尖那串最喜欢的白玉手串,莹润可爱的玉兔被她拨弄时,灵动活泼。
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将永远被这个男人情绪操控,永远要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像这种无理取闹的诉求,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层面,都可以驳回。”
‘嘭’的一声从墙壁跌落至冰凉坚硬的地面,十八颗玉兔珠子碎了一地。
宁迦漾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这次是真的停了手,原本沁凉的玉兔珠串已经变得温热。
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小时候最厌恶的那种女人,唯唯诺诺,期期艾艾,被男人控制心绪。
很快,再次恢复安静。
什么玩意?
商屿墨侧了侧脸颊,与她唇瓣相触,声线温沉磁性,“松手,睡吧。”
联姻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商屿墨任由她掌心肌肤贴着自己,却不再对这样有目的的亲密做出反应,呼吸几下,起伏的胸膛逐渐恢复平静。
在黑暗中,铃声几乎穿透脆弱的心脏。
“所以,商医生,我们和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