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的指腹轻轻在女孩眼尾上摩挲了下,一路向下,最终落在女孩红润得不像话的唇瓣上。因为亲吻,女孩的唇瓣比入了口红还要娇艳,无声中透着勾人。“瓷宝,我好想你。”
沈之衍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真好,终于又抱住她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真好。苏瓷小脸更红了,心跳也以每分钟一百二十下的速度狂跳着。她抿了抿唇,许久才缓缓道:“我、我也是。但是我大师兄不让我出去,我没办法去找你。”
“我知道,其实你待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他对你体内的毒足够了解。”
沈之衍低垂着眼睫语气里有些失落,“如果我会医术就好了,瓷宝,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寻找那些药材了,一定会重新凑齐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好起来。”
“我相信你。”
苏瓷嘴角微勾,脸上满是喜悦。两人相拥着,彼此谁也不可能先松手。“对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苏瓷吸了吸鼻子,小脸满是疑惑。沈之衍这次一反常态,这次竟然换上了百味轩的工作服。但是,他的气质太过出众,一看就不像服务员,也不知道佣人是怎么让他混进来的。“还不是为了见你?你大师兄不肯让我进来,我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沈之衍也没有想到,萧逸洲会对苏瓷看管那么严格,根本不让他有机会靠近半步。好在,沈之衍想到了这个办法,扮成百味轩送餐的工作人员,混了进来。佣人当时根本没注意看,他进来的时候,故意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低垂着头,不让人注意。于是,就顺理成章地进来了。“怎么样?你老公是不是很聪明?”
沈之衍挑了下眉,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弧度,看上去像是在邀功一样。苏瓷很少看到沈之衍有这样幼稚的一面,也无奈地笑了。她十分捧场地夸赞,“老公,你最棒了!”
望着女孩满是笑容的眉眼,沈之衍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天底下怎么会有瓷瓷这么又乖又软的女孩子?让他恨不得想要捧在心尖上好好呵护。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微不可见,但沈之衍有着惊人的听觉,还是第一时间察觉了。他扭过头,朝着门口看去。下一秒,房门被人敲响了。沈之衍和苏瓷对视一眼,苏瓷慌乱地用口型道:“应该是我大师兄回来了,你快点躲起来。”
沈之衍:“……”难道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为什么要躲起来?他还怕了萧逸洲不成。见男人不肯躲起来,苏瓷无奈地抚了抚额,慌乱地看向四周,最终将视线锁定在衣柜。她灵机一动,拉着沈之衍的手,朝着衣柜的方向走去。“你先躲在里面,等大师兄离开了你再出来。”
“你就这么害怕他看见我?”
沈之衍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委屈。萧逸洲是苏瓷的大师兄,他作为苏瓷的丈夫,竟然还要藏起来。简直……沈之衍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但一对上自家小娇妻湿漉漉的眸子,沈之衍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他咬了咬牙,躲进了衣柜里。关上衣柜门之前,沈之衍一把拉住苏瓷纤细柔软的手腕,唇角缓缓漾开一抹戏谑的弧度,“瓷宝,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瓷瓷,你在休息吗?”
门外,敲门声不断响起,苏瓷的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她根本没注意到沈之衍意味深长的眼神,随意敷衍地点头应下了。得到苏瓷的承诺,沈之衍唇角微勾,满意地点了下头,将自己藏在了衣柜里。确认不会被发现,苏瓷缓缓松了口气,朝着门外道:“大师兄,进来吧。”
很快,萧逸洲推开房门走进来,“怎么这么久?你在休息?”
“没有,我刚刚在画稿子,没听见声音。”
苏瓷眼神闪躲,不敢和萧逸洲对视,心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萧逸洲却没有在意。她的小师妹专注起来,可以忽略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师兄,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苏瓷站在距离衣柜不远处,脊背僵直,生怕大师兄会察觉什么异样,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一个晚宴,我回来换件衣服就走,你吃过晚餐了吗?”
萧逸洲走到茶几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百味轩饭盒的盖子,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还算沈老二有点心,知道给你多做点好吃的。瓷瓷,你多吃一点,明天中午我会给你施最后一次针,再去给你配些暂时抑制毒性的药。”
“好,谢谢大师兄。”
萧逸洲缓缓走到苏瓷面前站定,抬起手,掌心轻轻贴在他的发顶上揉了揉,视线却在她唇上停顿了几秒钟。他收回手,不着痕迹地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最终将视线锁定在洗手间门口和衣柜门口处,嘴角缓缓划开一抹冷笑。“出来吧。”
男人嗓音低沉,透着几分蚀骨的冷意。苏瓷惊讶得睁大了眸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摸了下耳垂,“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她装作一脸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殊不知萧逸洲对她十分了解,知道她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摸耳垂。这样的动作,几乎只有师傅和他们几个师兄弟们才知道。苏瓷丝毫不知道,自己平日里最细微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出卖了她。萧逸洲装作漫不经心地踱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几步,用余光注意着苏瓷的反应。察觉到苏瓷神色微变,萧逸洲的脚步突然转了个方向,朝着衣柜走去。苏瓷下意识屏住呼吸,快步上前,挡在萧逸洲面前,“大师兄,你不是还要参加宴会吗?时间是不是很晚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萧逸洲挑眉问道。苏瓷慌忙摇头,超大声,“没有,绝对没有!”
萧逸洲无奈地抚了抚额,嗓音陡然转冷,“还不肯出来?是想让我派人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