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虽然不能只手遮天,但如果有人敢欺负沈家人,我们沈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向来以温润示人的沈子凛冷着脸扫过那对母女。他语气平淡清缓,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凉意。那对母女狠狠打了个冷颤,连忙垂下头不敢再说半个字。另一边,沈之衍抱着苏瓷回到车里,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今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我报复回去了!”
苏瓷笑着望向沈之衍,脸上的小梨涡浅浅漾开,乖巧得不像话。虽然别人都以为她只是在那女人身上碰了几下,实际上那几处全都是穴位。人体的穴位错综复杂,随便按几个穴位,她就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有人执意找茬,她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沈之衍面色阴沉,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苏瓷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真的委屈!真的!这药也还挺管用的,我现在也不怎么疼了。”
见沈之衍不说话,苏瓷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又重复道。看着苏瓷懂事又乖巧的模样,沈之衍心口仿佛忽然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生疼生疼的。他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该早点来接你,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苏瓷搂进怀中。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他一定会亲自来接苏瓷。如果他早点来接她,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沈之衍难以想象,如果苏瓷没有及时躲开那杯热水会发生什么。他的小家伙那么娇气,连走路久了都会嫌脚疼,别说滚烫的热水了。记大过的处分还是太轻了些。不过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想起来之前他让祁斌调查的事情,沈之衍面色一沉。苏瓷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沈之衍为什么要自责。不过她还是乖巧地拍了拍沈之衍的后背,安抚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防备。而且你来之前我已经狠狠教训过那个女人了!”
沈之衍搂着苏瓷的手又紧了紧,冷沉的俊脸上布满了阴霾。苏瓷觉得沈之衍有些不对劲。他紧紧搂着她,恨不得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一般。沈之衍一言不发,只安静地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苏瓷的颈窝处。温热滚烫的气息悉数喷洒在苏瓷耳后的肌肤上,苏瓷只觉得耳后的肌肤有些酥酥麻麻的,像是电流划过一般。许久之后,苏瓷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酸了,沈之衍才把她松开。沈之衍看着苏瓷娇艳白皙的小脸,眸色微深,缓缓俯下身凑近。苏瓷不明所以,但看到越来越近的俊脸,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眨了眨眼,不明白沈之衍要做什么。但盯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心脏没来由地漏了一拍。“老,老公。”
“嗯,老公在呢。”
沈之衍嗓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性感磁性。苏瓷敏锐地察觉到,沈之衍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沈之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唇瓣就忽然被封住了。沈之衍俯下身,强势地将她困在副驾驶座位上。那双宽厚温热的掌心轻轻捧住她的脸,缓缓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来。苏瓷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沈之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顿时加重了力道。苏瓷吃痛地皱起眉,迎来的却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肆虐。男人唇瓣柔软微凉,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朝着苏瓷席卷而来,将她紧紧包裹其中。他修长的手臂将苏瓷困在怀中,动作间带着绝对的强势。他的舌尖一点点撬开女孩的唇齿,一步步攻城略地,将她逼得步步退败。苏瓷最终败下阵来,任由他予取予求。不知过了多久,苏瓷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连忙伸手想要推开沈之衍。沈之衍察觉到苏瓷的动作,依依不舍地松开搂着苏瓷纤细腰肢的手臂。他漆黑的眸子里晦暗一片,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暗古潭,却又染上了几分欲色。苏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尾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为她平添一抹娇媚。她轻哼一声,怒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然而,她的怒瞪没有半点杀伤力,更像是在撒娇。沈之衍餍足地笑了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苏瓷泛着红的眼尾,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情欲。“苏瓷。”
“干嘛呀?”
女孩似乎有些生气,瓷白的小脸泛着一抹潮红,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娇艳欲滴。说话的声音也酥软得不像话,媚到了骨子里。沈之衍垂眸,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低声咒骂了一句。他靠在椅背上,偏头看向苏瓷,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炙热滚烫的光芒。“苏瓷,瓷瓷,瓷宝……”“别叫了别叫了,我听到了!”
他怎么这么会撩啊!苏瓷捂住仿佛要烧起来的脸颊,眸底波光潋滟,心底满是羞涩。沈之衍轻笑一声,“我可能……要反悔了。”
领结婚证前他承诺过苏瓷,如果有一天她反悔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现在,沈之衍只想回到过去把那个时候的自己痛骂一顿。沈之衍轻笑着牵起女孩白皙娇嫩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他的视线落在女孩手臂的伤口处,缓缓将自己的唇瓣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双眸微阖,动作认真。像是在向上帝祈愿的忠实信徒,虔诚又专注。没有人知道,沈之衍在接到祁斌电话的那刻心里有多慌乱。那时,祁斌没有把话说完。他只听到一句:“二爷,不好了!夫人在S大校园里被人泼了一杯滚烫的热水……”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苏瓷含着泪委屈巴巴看着他的模样。他的小姑娘那么娇气,滚烫的热水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该有多疼啊。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陪伴在她身边。挂断电话后,沈之衍立刻扔下开了一半的会,和满屋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