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弄好了机票的事儿,一下子,汤子辰有些懵:是倪小姐吗?他们不是要赶着过去谈事儿才转机的吗?
“没听懂我的话?”这一刻,傅戚的心情可真真的不是一般的糟糕。
“是!我马上去!”
毕竟跟在他身边十多年,若说他的心思,汤子辰拿捏不准,那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敢说了解了。
于是乎,气都没来得及换上一口,转身,汤子辰又去忙得团团转。
***
一路抵达秦山大酒店,两人都有些疲累,简单地吃了点晚饭,两人便各自回房,准备早点休息。
因为两人订房的时间有些错位,所以两个人的房间是分隔两层的。对这个,倪朵倒是没什么意见。终归,两人都是来办正事的!
进屋,简单收拾了下,倪朵便快速洗漱了,冲了个澡,换了睡袍,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去梧桐路、去秦山附近打听看看。
坐在床畔,晾着半干的头发,倪朵便拿起了床头的旅游手册翻了翻,基本也就是介绍秦山的景点已经临城特色的东西。
秦山毕竟是有名的山川景点,来人自然是趋之若鹜,姐姐曾经跟某个人来过,一点也不稀奇,毕竟,曾经,她跟齐司明也一起来爬过山。
私心里,倪朵更偏重的,是她口中的梧桐路。
她始终想不明白,樊城跟临城可是隔着千山万水,姐姐是做会计的,她跑来这里干什么?是那个男人带她来的吗?为什么她对梧桐路的印象会那么深刻?还有校园?
怎么会扯上校园呢?她明明是工作了,而且也不是这里的学校毕业的!
翻看了一圈,倪朵又打开了电脑,不自觉地就输入了临城,秦山,梧桐路几个关键字搜索。
正翻看着,突然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
猛不丁地想起祁少影带的一副薄手套被自己顺手牵羊给拿了回来,一边拉着睡袍的领口,倪朵一边赶紧拿了手套就往门口跑去:
“来了!来了——”
喊了一声,她便快速开了门:“祁少真小气,一副破——”
一个抬眸,出乎意料的脸庞陡然进入视野,倪朵的嘴巴大张,半天都忘记了要阖上,她的眼角似是挂着笑意,嘴巴却是震惊大张,手里夹着黑色的手套,甩着,那样子,当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听她开口就是‘祁少’,傅戚整张脸都是从里往外泛着黑:
“这是家?你都是这么…回家的?!”
破门而入,扔下行李箱,他先几个大步就冲进了卧房,从里往外搜了一圈,赶紧扔下手套,翻搅着睡袍的袋子,倪朵已经耷拉下了小脑袋:
她知道,自己被赤果果的误会了!
转了一圈出来,傅戚的脸色才算稍微好看了点:
‘其实,他知道两人订的房间是楼上楼下两层,可心里,就是有道坎,不亲眼见证,过不去!’
他刚一站定,倪朵就糯糯地开口道:
“老公,你是特意…跑来捉奸的吗?那肯定让你失望了,屋里就我一个人…我很守妇道,婚内,绝对绝对…不会出轨的!”
越说,倪朵的嗓音越小,倒不是因为她心虚做不到,而是因为刚刚才跟某人撒了谎就被逮到小辫子,她脸上挂不住。
斜了她一眼,傅戚的目光落在了沙发边沿的手套上:
“来这儿干什么?还跟一个花花公子?你平时都是这么过周末的?”
这次是被他碰巧转机撞上了,她居然还敢对他撒谎!一想到,她平时那些乖不愣登的表现可能都是瞒天过海,傅戚就愤怒不已!
大老远地,她居然跑到临城来了?
抿着唇瓣,倪朵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姐姐的事儿,不能提;可说自己过来旅游、过来玩的,大周末,跟一个男人跑出来旅游玩,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还用考虑?”
一见她又是想撒谎的架势,傅戚暴跳如雷。
吓得脖子一缩,倪朵就更不敢吭声了:很久,没见过他这种反应了!
“你都认定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他工作…我…我过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