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看电视的!”
舒宁转头,没脾气的样子,平静地回道:“也没事做啊。”
魏父:“饭做好了你没事做?”
舒宁“啊”了一声,“我忘记做了。”
“你!”魏父瞪眼,“你竟然没做饭!”
舒宁一脸平静:“忘记了啊。”
魏父:“你忘记,那晚上吃什么!”
舒宁指了指冰箱:“有面,要不爸爸你下点面条和妈妈一起吃。”
魏父被家里的女人伺候惯了,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一听舒宁这么说,口气不好道:“你快去做,别废话。”
舒宁眨眨眼,一脸天真:“可是爸爸,起早又跑医院,很累,不想动。”
魏父威严道:“现在就去!”
动静把魏婆子引了出来,见媳妇连晚饭都没做,便立刻颐指气使地甩婆婆的脸色,吊着一条胳膊,就拿另外一条胳膊去扯舒宁的手腕,“只会吃不会做的烂货!我们家白养你这么大一个活人吗,连晚饭都不做!”
舒宁被扯住胳膊,跟着走了两步,口气依旧很平稳:“啊呀,妈妈,你轻点儿,我手腕疼。”
刚说完,背后魏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转头看去,老头儿捂着手腕子直接跪到了地上。
“疼!疼!”边喊边倒抽气。
魏婆子吓了一跳,甩开舒宁跑回老头儿身边,却见魏父左手翻向手背的方向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魏婆子大惊:“手!你的手!”
魏父疼得冷汗直流,嘴唇哆嗦,“医院,快,医院。”
大晚上的,又去叫邻居送医院,查出来还是骨折,再治疗打石膏,这下折腾到半夜才回来。
邻居还纳闷,对舒宁说:“你公婆在家干啥呢,打架呢,一个接一个折。”
这一趟折腾回来,饿了一晚上的老俩口连气都虚了,也没工夫摆公婆的谱,一个赛一个沉默。
魏父直接回放假,魏婆子没什么神色地对舒宁说:“你去煮点面吧,茶泡饭也行,填填肚子。”
舒宁委屈地说:“妈妈,我也累,走不动。”
换了平常,魏婆子肯定要气怒,再开口指责,可今天这一天下来,她真的折腾不动了,自己还吊着石膏,大半天没吃没喝,虚得不行,“你就再动动吧。”
舒宁没动。
魏婆子:“快去呢。”
舒宁还是没动。
魏婆子吊起一口气,泄气儿似的喘道:“当我求你了,媳妇儿。”
舒宁也跟着委屈:“脚酸,站不起来。”说着,缓缓站起来,却是摇摇欲坠快摔倒的样子,最后一屁股摔在凳子上,“哎呦。”
她这一声哎呦,魏婆子忽然眼皮狂跳,跟着下意识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而预感很快得到了应验——
屋子里传来魏父的鬼哭狼嚎:“老太婆!老太婆!”
魏婆子赶忙跑回屋,进门抬眼,就见卧室里的木床塌了,魏父半个身体栽进了床里。
魏婆子连忙要过来拉人,被魏父叫住:“别拉我,”哭着喊,“去叫人!我腿折了!”
隔壁堂屋,舒宁拍拍身上零碎的瓜子壳。
你赶打得原主满身软组织挫伤,老娘就以暴制暴让你满身骨头折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