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步看着洒在地上的水,小眼珠转了几转,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冲高远道:“高将军,这是不是可林礼他们的圈套呢?”
高远一摆手,“哎?!不会不会。”他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这小磕巴嘴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他这里不行。”
盾步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就怕他们双方已经说透,反而中了他们的奸计。”
高远笑了笑,“那将军这样。他不是擒住了几个敌将吗?一会儿我们把他们在城外都杀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那怎么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想还是以劝降为上策。走,我们去城头看看再说。”盾步站起来,顺手拿了一把战刀,走了出去。
这时候,小矬子方钟正站在护城河对岸喊城:“呔!城门上的弟,弟兄们听着,赶快向,向里通报,就说我得胜回来了。逮住八个副将啊!”边喊边比划着手指头,那兴奋劲溢言于表。
城门上的一个军士冲下喊道:“你们稍待片刻,盾守将马上就来了。”
“老实点儿,手下败将!”方钟为了表演得真实点儿,抡起小棒槌一通追打。其实他举起的高,小棒槌落下来并不很疼。八大将也怕一个不慎露出破绽丢了性命,为了提升效果,所以一个个嘴里也骂骂咧咧,“左小矬子,右小磕巴嘴,还把方钟的祖宗也骂了,后来又说不如把他们一刀杀了来得痛快,省得遭受羞辱。
方钟心里这个苦啊,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做错了事情。方钟也不让自己吃太多的亏,为了泄恨,他把磐石关守将的妻女问候了个遍,算是找一点平衡。
盾步和高远看着城外的这一幕,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盾步问高远,“高将军,这不像是小矬子的诡计吧?”
高远点点头,“我看不像,那八个人把小矬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这像是在表演吗?”
盾步命令军士放下吊桥,令高远带一队人马去城门口迎接方钟。
击鼓升帐。
八大将被押上大帐。
盾步当众褒奖了一番方钟,令军士看座奉水,然后他把脸一沉,喝道:“姜耀,张武,马扬,孙威,你们在界咽关,我在磐石关,原属同僚,如今各为其主,今被我擒,还有什么话说?”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孙威是暴脾气,说罢把头一扬,就要向外走。
方钟一看要坏,刚要站起来阻止,就见张武一跺脚,“嘿!大丈夫行走天地间,二十年后俺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哈哈……”盾步朗声大笑,“且慢!果然真英雄气色,我有一言,请听完再做决定。”
“那姒禹暴虐,草菅人命,杀了劳苦功高的老领,令我防风氏族失了雁,防风氏族人莫不悲恸,誓要为老领报仇雪恨,今在少主领的带领下,讨伐暴君,得天意,顺民心,几位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人,莫不如归顺西盟,咱们还是兄弟。”
众将皆沉吟不语。
“可我们的家小都在界咽关,归顺了你们,那岂不是害了我的家眷吗?”半天姜耀担心地道。
“姜将军,那姒禹不会无耻到拿你们的家眷作要挟吧?你放心,等少主领大军已到,那界咽关就是我们的了。”盾步宽慰几位将领道。
“那好吧!自古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降了!”姜耀权衡再三,作出决定,他又对盾步道:“盾将军,那四位将军刚从夏都城来,我也劝劝他们。”
盾步摆摆手,命令军士给姜张马孙四副将松绑落座,然后才面色一沉,喝道:“那程岑乐里从夏都城来,跟随姒禹左右,定受蛊惑,是其死党,还是免除后患为上策。来人呀!把那四个贼将推出斩,头颅悬于城门之上。”说完,盾步看着姜张马孙四副将的反应。xh。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