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等人在广宁稍作停留,带着残兵败将一路越过辽河套,返回沈阳。
原本努尔哈赤还准备远征略尔咯,因为蒙古的大汗正在左右蒙古各部对抗满金。长期以来,女真不断的攻掠,使得很多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部族开始依附努尔哈赤。这使得蒙古大汗林丹感到了危机,漠北蒙古还跟大明互市,受明朝压力,因此向漠南各蒙古部族施压,要求他们停止支持努尔哈赤。
离着后金最近的就是嫩科尔沁部,受到后金的军力威胁不敢得罪,但是作为蒙古一员,他们还耍服从蒙古大汗的意志,哪怕蒙古大汗再弱,他们也不敢造反抗命。
努尔哈赤自然要帮着自己的小弟说话了,于是他准备攻下宁远后,就正好顺路远征咯尔咯蒙古。
可是,事与愿违,努尔哈赤惨败宁远,使得后金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实力去远征蒙古。
此时,袁崇焕带兵一路向前推进,重新狗筑了松锦防线,并在趁着鞋子全线后撤之机,将前沿哨所一直推进到了辽河以西的西宁堡。
原本袁崇焕还准备在广宁修筑要塞防御体系,不过因为袁崇焕兵力不够,过于分兵无疑是自寻死路,因此只在广宁修了哨所,重兵还是囤积在锦州,并在锦州开设兵仗局,造炮和制火药。
袁崇焕将五万多轮子头颅和耳朵摆在辽河岸边,派遣使臣前往对岸邈子驻地送信,冉邓浩楠的名义讥讽努尔哈赤,“老将努尔哈赤了横行天下久矣,今日见败于小阉那浩楠才旧,岂其数耶!”
努尔哈赤在沈阳养伤,闻信大怒,伤口破裂,口喷鲜血再次昏死了一次,醒来后发誓要宰了“小七公公”并召皇太极、代善等各旗旗主入宫商议对策。
皇太极一反常态,要求带大军征伐大明,以为雪耻之战。
阿敏却是讥讽道:“上次若不是你让我们把大营安在了海边,也不至于被邸浩楠的水师偷袭成功!”
代善道:“这个邓浩楠横空出世,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恨人,不下于那个。小七太监。!”
莽尔古泰说道:“细作回报。邓浩楠系已故大明水师副都督邓子龙后人,因此大明朝廷封邸浩楠为平辽将军。加太子少傅,提领南洋水师!”
南洋水卑
见众人疑惑,莽尔古泰解释道:“明廷内阁不和,无法统一水师,因此将水师戈分为南北两洋,以长江为界!”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道:“这种事情不足为奇!若是早些让北洋水师袭扰我大金后方,也不至于连丢数百座城垒!”
代善道:“大明军政两界充满了倾轧,前方吃紧,后方集吃,若不是仗着国土、人口、财力的庞大,早就被父汗推倒了!”
努尔哈赤突然道:“你说邓浩楠是那子龙的后人?”
莽尔古泰点点头,道:“细作是这么汇报的!”
努尔哈赤若有所思,突然道:“以后跟大明作战,尽量不要跟邓浩楠正面交锋!”
皇太极道:“父汗!家事跟国事莫要混为一谈啊!”
“我自有分寸!”努尔哈赤摆摆手,示意莽尔古泰继续汇报。
皇太极无奈的摇摇头,代善等也不说话,莽尔古泰接着道:“还有一个消息,大明陕西和山西连年大旱,最近很多大明的老百姓被生活所逼,造反了!”
公元晒年至旧刀年间,陕西全境灾荒不断。锄年春,陕北又发生了严重的干早和虫灾,禾苗枯焦,饿阵遍野。
同时,由于海外贸易的刺激,兄弟联盟和潮帮利用手里的热钱,跟南京商会展开了贸易价格大战,大肆抬高棉花、生丝、茶叶的收购价格,使得明朝富庶的南方大片的田亩被用于这类经济作物的种植,粮食产量随之急剧下降。
而北方普遍大旱,则导致粮食更为匿乏,粮价开始节节攀升。与之相对应的是,明朝中央财政却因为灾荒之年税收相应减少,随着财政的进一步拮据,赈济成为空谈,而没有了赈济,农民无法生活下去,最终只有铤而走险,起来造反。
陕北地区首先爆安了农民起义,有府谷的王嘉胤、王自用起义,他们占领了黄龙山,自立为王跟朝廷叫板。
“好!”努尔哈赤高兴的说道:“大明内乱就好!八贝勒要抓紧时间安排细作过去制造骚乱,让他们闹得越厉害越好!”
“父汗放心!汉人本就勾心斗角,稍加挑唆他们自己就先咬起来了!”皇太极道:“儿臣已经派人去了!”
“做得好!”努尔哈赤点点头,道:“先不管别的了,先说说如何应对袁崇焕小儿的挑衅!”
莽尔古泰笑道:“父汗不必担心,细作探报,兵部尚书催呈秀已经严令辽东明军不得擅开边衅越过辽河!因此不必担心明军会攻击我们!”
阿敏冷笑道:“连我都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兵法战术,他一个堂堂的大明兵部尚书,竟然下达这种命令!真是小儿心思!”
众人顿时不言语,暗自为阿敏捏把汗。
果然,努尔哈赤十分不爽。
不过,努尔哈赤还是没有发火,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哀伤胃,怒伤肝,此时努尔哈赤靠着肝脏给自己疗伤呢,一发火自然牵动伤口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