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贞在一阵恶臭中醒来,此是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这什么味儿啊……好臭!”这是叶小贞醒来的第一丝意识。
随即睁开眼,叶小贞发现自己的屋子里充满了臭味儿,那味道就跟养了十年猪的老猪圈一样,简直让人难以忍受。而更加难以忍受的是,叶小贞发现,自己竟是这恶臭的中心。
由于之前叶小贞嫌自己这屋没有镜子,每天洗脸梳头什么的不方便,便把叶父叶母屋里的梳妆台给搬了过来,因此,叶小贞立刻站到镜子前,就着那打磨光滑的铜镜照了起来。
一看之下,叶小贞没有别的反应,第一跑到窗前把窗子打开,而后迅速的跑到厨房,想烧水,却发现家里所有的家伙什儿全被她放上了鱼,那些鱼有的因为个头太大,水还少,已经快要死了,正翻着白肚正在喘气儿,不过叶小贞此时已顾不上这些了,因大缸里也装了鱼,便迅速腾了一个盆一个桶,让原来装在这里的鱼统统去大缸里挤着,风一般跑到湖泊处,不断的来回打水,打了三、四回,直打满了一大锅放才罢了,引了柴,便烧起水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如果再被恶臭熏着就更加难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吃的灵果灵力太大,还是功力大涨的原因,这些身体里排出来的这些杂质、污秽比吃那生灵丹更多。
叶小贞眼瞅着火苗一点点的着起来,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风向不对,大灶里的火一直着得旺,还往外呛烟,叶小贞被烟熏的差点流眼泪。
叶小贞开始想办法,先了往灶里吹风,再换柴,怎么弄也不行,灶里仍是烟多火少,水也一直凉着。
叶小贞失望的盯着灶膛,突然想起,自己也修炼了几天了,修炼的又是五行诀,吸收的原素里也是有火元素的,不知道这火元素能不能导出来,能助助燃就好了。可想归想,她又不会法术,而且据老爷子给的玉简中说,一般炼气四期后才能学一些基础的法术,前三阶都是打基础,就算有,她也学不了啊!
不过要她这么忍着烟熏恶臭只等待什么也不做也是不行,于是坐在灶前运转起五行诀,很快,周围的五行元素开始向她聚集,其中就有火元素。
叶小贞拼命用意念沟通火元素,想让它们往灶膛里去,可人家不管不顾,依旧往她的身体里涌来,叶小贞无奈,只得照单全收。又想着把自己体内的火元素导出去,可人家各色元素依着五行诀依次运转,转的好好的,根本没想从体内出去的意思,再者说,就算想出去,也得能找着出去的道儿啊!
于是叶小贞只能一遍一遍的运转着五行诀,一次次的尝试着把体内的火元素导出去,可体内的五行元素就像是一个圆满的循环,她根本无从下手,一调动火元素,运转次序立刻就乱了,而且其他远素也开始躁动不安,吓得叶小贞只得无奈罢手,老老实实的修炼起来。
总之,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好在修炼时光易过,叶小贞只觉刚修炼了一会儿,就感知到水已开了。由些,叶小贞也有一个小小的体悟,那就是有太多时候我们对遇到的境况无能为力,但我们可以改变心理,让我们的内心强大,需知时光一刻不停歇,再艰难苦痛的事情都会过去。
这样的念头方起,叶小贞只觉身上一阵松快,意识也变得十分清醒,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让人愉悦的力量。
叶小贞见水已开,先舀了一小点儿烫了烫盆子,话说这装过鱼的盆子还是有些腥气的,烫过了盆子确定没有鱼腥味了,又跑到湖边打了一桶水放到盆子里兑热水,一会儿,又打了一桶放在旁边备用,开始洗澡,洗了一遍仍觉不干净,又引火烧水,再洗了一遍,才觉得干净了。若不是节气不对,这里候的水太凉,带了寒气,叶小贞都要直接跳到湖里洗了。
洗了澡叶小贞开始做饭。
拿了刀捡了一条死掉的大鱼扒鳞去腮,切成三段儿,本来这样的鱼红烧最好,可自己这家穷的很,油盐酱醋一样也无,只能将旧着了。见这鱼很肥,鱼肚上不少的鱼油,便烧热了锅,先将这鱼油下锅,鱼油落到热的铁锅上,发出了滋啦一声,一股香味就出来了,很快,锅底儿上就出了一小滩的油,叶小贞忙将三段儿鱼放进去,轻轻将鱼段儿挨个翻面儿,确保每一面都沾了油,此时鱼皮已发黄快要发焦,叶小贞便舀了两回水放入锅里,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叶小贞幸福的盖上锅盖,开始专心烧水,不一会儿,锅盖边缘冒出水气,香也也渗透出来,叶小贞尝了尝,由于没有葱姜什么的,鱼和鱼汤都有些腥气,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果子,挤碎放入锅里,将那核儿收回戒指,她想以后能有机会种上,没准还能再结果子。
一会儿,一股清香气飘了出来,叶小贞又一尝,鱼腥气大减,虽然略有些,但更多的是清甜可口,这时鱼熟了。
叶小贞连鱼带汤吃了个精光,身上暖融融的,很是舒服。
涮了锅碗,叶小贞开始想这些鱼怎么处理,还有那只活着的野兔儿,这几天都饿瘦了。
叶小贞想自己能钓鱼,还能抓些野物,最起码不会饿死了。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吃不完,还不如拿去卖了,换些钱,买些其他的吃的、用的。比如这调料,这些时日天天无盐,嘴里寡淡的要命。
可问题是她对这里一无所知,要想去集市也不识得路,看来下次李庆生和柳氏再来,她得问问他们。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一阵喊声:“小贞!小贞你在哪儿?”正是柳氏的声音。
这可真是嗑睡来了送枕头,再巧不过的,正想着柳氏,她便来了。
想了想,叶小贞迅速把自己存在储物戒中的野兔、鱼拿了出来,竟摆了一地。做完这些,叶小贞才答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