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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脸上霎红，冷道：&ldo;郭副总倒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一样不懂分寸，叫人反胃。&rdo;她说完就走。不想他竟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扯过来：&ldo;哎呦，这么硬气了？&rdo;中年男人猥琐的脸近在眼前，酒气熏天。杜若吓得失色，尖叫着拿脚后跟一脚跺在他脚尖上。&ldo;我操你‐‐&rdo;郭洪疼得抱脚。杜若挣脱桎梏，撒腿就跑。飞快奔出走廊了还吓得连连回头。见他没追上来，才竭力平复情绪，慢慢走回座位上去。台上的灯光打在脸上，遮盖了她的表情。可她闷声坐下没一会儿，景明还是察觉了不对，扭头问：&ldo;怎么了？&rdo;&ldo;啊？什么？&rdo;&ldo;我看你特别安静。&rdo;他说，把她脸拧过来，眯眼辨认一下：&ldo;脸色怎么这么差？&rdo;杜若不敢讲，怕他发怒，轻声道：&ldo;肚子有点儿不舒服。&rdo;&ldo;吃坏肚子了还是要来例假了？&rdo;&ldo;我……不知道啊。&rdo;景明握一下她的手，察觉手心发凉，道：&ldo;回家休息。&rdo;&ldo;这儿还没完呢……&rdo;&ldo;没什么可看的了，走吧。&rdo;景明不由分说，拉起她提前离场。走开几步，鹏程的老总董成上了台，说借机会宣布个新消息，他们研发的新款无人驾驶汽车下月即将面世，并参加几月后的世界拉力锦标赛。称：&ldo;这将是我国的车队首次参加无人驾驶汽车拉力赛！首次！&rdo;这一劲爆消息，顿时引发全场议论。杜若一怔，被他们抢先了。看一眼景明，他没什么表情，头也没回。出了大厅，杜若问：&ldo;鹏程确定要参赛了？&rdo;&ldo;他参不参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do;景明说。&ldo;可他们抢先发布了消息，还说自己是国内hapter85-86chapter85时近深冬，雾霾浓重。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灰蒙蒙的天光里，仿佛末日世界。春和研发中心大楼却无论昼夜，灯火通明。为了新车发布，pri全队上下已连续奋战一个多月。景明这次提出的要求非常严格，在参赛前，新车至少要连续试驾三个月。也就是说，新车必须在一月初问世。那个冬季过得异常辛苦劳累，每日每夜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和加班。不知是因为景明，还是因为李维，杜若隐约感觉，包括何望在内的所有队员身上压力都特别重。和当初在学校时的氛围完全不同。随着截止日一天天推进，实验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直到十二月最后一天，所有前期工作准备就绪，只待元旦假期入厂组装。众人身上的担子才落下一点，却也半点没有如释重负之感。后头几天的组车还是个技术活呢。众人做完对接工作已是晚上八点多，一道出去聚了个餐，吃完饭就十点了。街上一派欢乐的跨年气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在深夜的大街上游荡。而他们一行人这段时间累得够呛，无心跨年，只想回家埋头大睡，于是就地解散。景明载着杜若离开。杜若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问：&ldo;你最近很累了吧？&rdo;&ldo;还好。你呢？&rdo;&ldo;我都好啊。不像你，有那么多事情要负责要操心。没你累。&rdo;他笑了笑，不置可否。车开至环路边，景明忽问：&ldo;想去学校么？&rdo;杜若惊诧：&ldo;现在？&rdo;&ldo;嗯。&rdo;路灯光从挡风玻璃里流泻下来，从他棱廓分明而稍显疲惫的侧脸上淌过。她到嘴边的&ldo;你该早点回去休息&rdo;咽了回去。隐隐察觉，明天就要组车了，他或许需要出去走走，喘口气，放松一下。&ldo;好呀。&rdo;杜若说，笑道：&ldo;回学校跨年很有纪念意义呢，早就想回学校看看了。&rdo;他又不自觉弯了下唇。深夜，环路上并不堵车，很快就到了学校。杜若凑在窗边望一眼，六年了，校门口的小吃一条街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店铺换了许多。之前的枣糕店不见了，变成奶茶店。这时候，店内买奶茶的学生们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