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说完,回想起前辈子活了的二十八年。从十五岁老爸从建筑工地摔死,十六岁老娘再嫁后。她就从此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
老爸死后有工地补偿,可供她上完大学都行。
可她不愿受了那钱,觉着那钱每一分都流着她爸的血,受着心尖儿都会跟着颤得受不了的,更遑论拿着去花了。
从十六岁开始,她便开始了独自生活,独自赚钱的日子。每一天过得不好不坏,不闷不乐。觉着到哪都能活着的自已,也并没有如了那些觉着上天不公,就要跟社会对抗的青少年一样。
她很沉静,感情之事从来都没说,没有就要去强求过。她总信奉着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不一定来。
即使到了二十八岁,嫁人的老妈想起她来,催着她结婚时,她也是从来不咸不淡的。
本以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时,却不想,某天不知道从哪个疙瘩窜出哪么个不长眼的玩意,既是让他给削了后脑勺子。
就这样,她一个晕倒就穿了过来,一过来就被嫁了人的。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猿粪这东西还真是没法说啊!”谁能想到,她的婚姻会上演在古代呢?
李空竹看着静默不语的男人,问着他,“当家地,以你呢……”
究竟又是个什么看法?是不喜了,还是愿接受的试试?
男人没有吭声,回想起她刚刚说看上他时,自已心头那丝似虫咬般的麻痒。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辨之中,又有了那么丝的难掩的喜悦掺杂在其中。
没错,是喜悦!
男人垂眸看着杯中之茶,她能很坦然的说出自已过往,可自已呢?
眼中冰寒狠戾闪过,捏着茶碗手指节泛起了青白。若不丝最后一丝理智在牵扯着他,他很有可能就此当着她的面将那茶碗给捏碎了去。
李空竹看他半响,见他静默不语的只低眸盯着那碗中茶水。那捏碗的手指显得异常紧崩,透出了嘎吱的轻响声来。
垂了有些黯然的眸子,她道:“我明白了!”
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过有之,失望亦有之。
随,她又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轻吐一口气的站了起来,“还好现下还来得及,说明了了。那么以后我也就能够再去喜欢别的人了!”
“呵!”男人呵笑着从她话里回过了神。对于她的话,半是嘲讽的开了口,“你倒是想得开!”
“不想开点那要怎么办?”女人自凳子上起了身,斜眼不屑的看着他道:“难不成要我两辈子都不成婚的守身如玉不成?我又不吃素!”
男人黑了面,凤眼如冰的直直的盯着她看。
李空竹见他那样,就忍不住的嘀咕道:“你本是不愿不甘的。待你走后,怕是你我的这纸所谓的可笑婚约,也是名不存,实也亡罢了。”
男人难掩震惊的抬眸看她。却见女人无所谓的再次耸了耸肩。
“当家地,求你件事呗!”
“……你说。”半响男人开口。
“若你走那天,我还未足够强大。能不能请了你为我觅得一处安稳之地?”若他要走,自已这个假的赵家媳妇怕是也做不成了。娘家她是不愿回的,那时的自已若还没有条件为自已置得一处安宅的话,她倒是希望他能看在今日的这份交情上,为自已寻一处妥善之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