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不过美妾两个字还是很管用,他对下人道:“把人请去前厅,我马上就来。”然后丢下上衣都已经脱掉了的姬妾,猴急的穿起自己的衣裳,跟着下人屁股后头就去了。
已经过了门的姬妾么,储在院子里,什么时候都在这儿。
没到手的美妾就不一样了,随时都有可能要跑的呀!
徒留下赤裸着上身的小妾,在原地顿足咬牙。
熊天材到了前厅,只看见一个宽肩劲腰的高大男人,正负着手,背对着他,在观察自家墙上挂着的一副古董字画。
他一愣。
怎么是个男人?
转念一想,就懂了。
很有可能是龟公嘛!
熊天材搓着手,走上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眼珠子四处搜寻,急不可耐道,“你带的美人儿呢?”
那男人转过身来,跟他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这画儿很值钱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熊天材被问得有点懵逼,但提及这幅画,他就十分自豪,心里那点儿怪怪的感觉也立马无影无踪,得意的跟他显摆,“好眼光!这江行初雪图,可是我前些年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五千两雪花银呢!”
那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熊天材显摆完了就记起了正事,又问他,“我的美妾呢?”
前厅里除了自己和这个男人,哪里有什么美妾?!
那男人抬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向他的背后,对他道:“转头看。”
熊天材满心欢喜,立刻就转头去看。
一看,当场就懵逼了,两条腿哆嗦着往后退,大声质问,“你,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
原本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前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十多个身材健壮的大汉,个个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大砍刀。
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一道疤,从眼角到下巴,横跨了整张脸,让他本来还算端正的五官变得有些凶相。
那刀疤男把大砍刀横着抗在肩上,大摇大摆的朝他走过来,说,“你嗓门再大点,我家主子就要让我割一条舌头下来泡酒了!”
熊天材顿时觉得舌头凉嗖嗖的,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闷闷的声音从他手指缝中传出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往墙角退,恨不得墙上能有个洞让他钻进去避一避。
刀疤男居然笑了一下,坏极了的跟他说:“看不出来吗?来收保护费的呀!”
他那刀疤不光长,还很深,光看一条疤就觉得,当时他受伤的时候,几乎就要看到脑花!
极其凶险的伤势!
有时候让人害怕的不是疤痕,而是这个疤痕留下的故事。
普通人会有机会在脸上留下这么凶残的疤痕吗?
这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
熊天材只是好逸恶劳,他每天醉生梦死,还没有把祖宗留下来的家业败光,可见脑子还是比较灵光的,听刀疤男一说,忍不住惊呼道:“你们是山匪!”
刀疤男走到他身旁,一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笑着说:“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借两个钱来花花而已!”
熊天材吓得脸都白了,白胖的脸上有冷汗珠子渗出来。
刀疤男又很客气的问了他一句,“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