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老者的眼光深邃,神秘中带着让人生畏的幽光,看得这边的三人有些毛骨悚然……
更让三人紧张的是,那红袍老者竟然走了过来,三个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时刻准备着应对变故!
红袍老者走到切近,缓缓道:“想必三位小友是那水韵长滩中,水韵老祖的弟子吧?”
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红袍老者又道:“想必你三人阅历也不是很深,招摇过市穿着这么明显的水韵派弟子服饰,就不怕道界人认出吗?”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的衣着服饰,这才恍然大悟……
红袍老者又道:“回去告诉你们师傅——水韵老祖,就说焚熔谷谷主焚天驾到,让他自行解散宗派,免得老夫麻烦,这水火两种功法在这道界本就不该共存,所以你们水韵派就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必要了。”说罢笑着转身就欲上楼。
听完这番话,最先怒了韵儿,她花容骤变,一拍桌案,高声道:“不必转告了,我就可以告诉你——不行。”
此时袁木立即站在韵儿身旁,拉开了架势。而一旁的刘默生一再挤眉弄眼,意示二人不要鲁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焚天轻咦一声,回头望向这芳华绝代的少女,道:“你……凭什么告诉我?难不成你能代表那水韵老祖?”眼神中略显好奇。
韵儿姑娘挺胸仰脖,一身英气道:“水韵老祖乃是家父,我有什么做不得主?更何况你要我水韵派解散,实在是无理取闹,纵不是我们父女,任何一个宗派中人都不会答应……”
袁木首先站出来道:“韵儿小姐说的对,我们不答应,谁也不能答应。”
焚天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在意两个人说的话,反倒把眼神盯向了刘默生,口中狠狠的重复道:“谁都不会同意……是吗?”
那刘默生已经吓得有些魂不附体,迅速将头埋了起来,不敢出声……
焚天饶有兴致的望向韵儿,轻笑道:“丫头,就别说是你,就算你老子水韵老祖也只有给老夫提鞋的份,不过你的胆色倒是挺出众,这样看来,水韵老祖也不算一无是处,起码有个有些气节的女儿。”话音落处,焚天与一行人嘲笑声四起……
韵儿从小到大在父亲面前就是掌上明珠,同门中个个又对她呵护尊敬有加,哪里受过这种奚落和嘲讽,顿时气的玉面绯红,银牙直咬。二话不说劈头向焚天拍去一掌……
那焚天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做出,硬生生挨了这一掌。
韵儿掌风落处,如同豆腐拍在岩石之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倒因为用力过猛,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那焚天笑容更是轻蔑,手指轻点虚空,一道火焰光环诡异的从韵儿脚下升起,突然扑向韵儿的衣衫,韵儿修为尚浅没有真气护体,衣衫裙摆顿时燃烧起来,吓的她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待到袁木帮她扑打熄灭这火焰之后,衣衫已经残破不整,多处漏出了少女的肌肤,此刻韵儿的曼妙身形暴露无疑,不觉让人怦然心动。
那韵儿姑娘又气又羞又恼,急的落下泪来。袁木急忙将衣衫脱下,给韵儿披上。连忙安抚……
焚天众人更是得意的笑个不停。只是那刘默生依旧低着头不敢做声,浑身有些栗抖……
焚天此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刘默生身上,缓步走向刘默生,探下身子,缓缓道:“小家伙,吓到了吧?别怕,只要你不与我焚熔谷对立,我保你无事……”说罢启动识海,将一番话语传音入密到刘默生的神识之中。
那刘默生听到这番话,瞪着眼睛楞柯柯,呆若泥塑。半晌才缓过神来……
焚天意味深长的朝他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然后率众人转身向二楼的包厢走去,临行之时丢下一句:“告诉水韵老儿,三日后我登门造访,希望他能自行解散宗派,否则……休怪老夫大动一场干戈!”
刘默生见焚天等人走远,慌忙带着袁木及韵儿逃出酒楼,一刻不停的赶回水韵长滩,向师傅禀报此行所遭遇的事端……
水韵长滩坐落在一个小岛当中,在小岛的南面拔地而起,一座巍峨的青山如同高耸入云的大厦。山上种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树。山脚下是大片的田地,水韵长滩中最多的动物要数兔子,所以上面种满了兔子们爱吃的胡萝卜!连绵不断的山峦向远处延伸,直至融入万里晴空,云山苍茫。山峰被薄雾轻轻的笼罩着,像含羞的少女围着洁白的纱巾……
水韵老祖此刻正端坐在书房的中央,听着刘默生满面惊色的叙述着三人的所见所闻,一旁的韵儿也不时哭着插上几句哭诉。只有那袁木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着。
水韵老祖听完二人的讲述,轻叹了口气,道:“好了,不要继续反复的说了。为师知道了,韵儿,你也不要哭了,你已经不小了,成何体统……”
刘默生收声,韵儿止住了悲声,袁木依旧垂首站立。
水韵老祖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茶水,唏嘘道:“凡事都有宿命与劫数之说,昨日乃月圆之日,老夫摇了一卦,从卦象上来看,我水韵派即将面临一场大的浩劫,没想到今日你们就把焚熔谷一事讲了出来,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我们也就只好坦然应对了,不过老夫有些事情还是放心不下。就是这韵儿……”水韵老祖望向韵儿的眼神充满的慈祥与关爱。
三人皆是一愣,静静听着师傅的下文……
水韵老祖缓缓道:“我水韵派与焚熔谷这一场恶战迫在眉睫,在所难免。据为师估算,我们的实力与焚熔谷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老夫的修为虽然与那焚天不相伯仲,但若僵持起来恐怕也是胜算不大,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韵儿,她年纪尚小,又未曾许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