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是傻子。他兄长牢牢地将宗门把控在手中,缥缈山庄又是他们池家世代的家业。能将这样的世家做到如今这般位列修真界道修顶端的宗门行列,他们池家子弟自然不会是吃素的。
那姓徐的长老,只是不满他们家族世代承袭而已,凭着自己天资强大,修为又高,便动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只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罢了。
“所以,是兄长杀了他?”池堇年问道。
池莫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言语,目光平静如一汪深潭。
“兄长这便是默认了。”池堇年自己回答自己道。
“你自己猜到,也不算什么坏事。”池莫年说。“那么这回,我将探查他死因的事交给你,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为弟的不知道,他的死,又怎么跟隐门扯上的关系!”池堇年道。
池莫年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说,只是想让我亲口告诉你罢了?”他问。
池堇年只是盯着他,目光如炬。
片刻,池莫年笑出了声。
“也罢。”他说。“你既想知道,那我便直接告诉你。”
说着,他背着手,缓缓地一步步走下阶梯。
“这些日,宗门中信件往来,还有各宗主观主拜访,我都没瞒过你。”他说。“原本也不想瞒你。隐门的事闹得这样大,但就连白云观也没有倾举观之力探查清剿,大家不过是做做样子,你也看出来了。”
“所以,谁有本事杀齐占元,又有谁有本事杀徐长老?
”池堇年缓缓答道。“这一切,原本就是你们共同策划的罢了。”
池莫年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他说。“澄玄子与我交了底细,齐占元怎么死的,他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死状如何,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隐’字了。”
“那师兄怎么就没怀疑过,他凭什么把这些全都告诉你?”池堇年皱眉道。“分明是想利用你。”
池莫年不屑地嗤了一声。
“那是自然了。”他说。“谁又不是利用旁人呢?靠着他给的消息,我杀了两个私藏秘籍的散修,又杀了姓徐的那个不安分的东西。现在,又有人想要利用我,作为大礼送给了我丰厚的报酬,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这就是我没有猜到的了。”池堇年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既没有猜到,还好意思来问我?”池莫年反问。
“兄长既想让我为你办事,那么还是将事情与我说明的好。”池堇年说。“徐长老的死,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你背后想钓的鱼,究竟是谁?”
池莫年闻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