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了当日花前月下,赵郎攀上墙头,冲我笑的那一下,我死了,也是值的。”聂晚晴说。
“我终日悲戚,却无一日后悔。”
沈摇光怔怔地看着她。
她分明面上神情仍旧是愁苦,沈摇光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此时该是笑着的。
便见聂晚晴接着道。
“九君听见这话,也是笑了的。”
“他说什么?”
“他说,我是对的。”聂晚晴说。“他也一样,若有机会,便是死了,也是值的。”
沈摇光愣在原地。
便是聂晚晴絮絮地,自言自语地说“九君那话是什么意思呢”,沈摇光也没再听进耳中。
不知为何,他有些听不见了。
一直到遥远处有道声音,幻觉一般,却惊喜鲜活不似作伪地传入他耳中。
“仙尊,仙尊!九君回来了,他好端端地回来了!”
——
是门外的侍女得了言济玄的消息,前来传的话。
她说商骜好端端地回来了,却不尽然。
沈摇光随着她一路离开了寝殿,幸而聂晚晴在场,带着他去了商骜此时所在的地方。
便正是那间暗无天日的密室。
那密室修建在九天山最深的悬崖之下,直入地底,暗无天日。顺着甬道一路往里走,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墙壁上徐徐跳跃的火焰,照射出昏暗的光。
这里像是与人世隔绝开,是一处永远逃不出去的囚牢。
甬道尽头,沈摇光看见了面色凝重的言济玄,和肃立在侧的卫横戈。
看到沈摇光,言济玄大步上前,沉沉道:“仙尊,您来了。”
“商骜呢?”沈摇光问他。
言济玄神色迟疑地转过头去。
他的视线所及,是一扇数丈高的巨大石门,此时正紧闭着,不透一丝缝隙。
沈摇光一愣。
“他在那里面?”
“是的。”言济玄说。
“怎么会到那里去?”沈摇光的眉不由得皱起来。
“九君重伤而归,却不许我等接近。”言济玄低声道。“他取回了那枚灵兽
金丹,急于去将其与仙草精魂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