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住她的柔荑,将她的柔荑包裹在手心里,单壬朔脸色煞白,他感觉呼吸有那么一瞬停止了般。
她说不肯要他的陪伴,她不再需要他了。
“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良久后,他问她,漆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锁着她的眼,等待着她答案,如果细看,还能从单壬朔的眼里看到一抹紧张。
仿佛她的答案决定着他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离婚协议书,律师给你了吧。”对上他的目光,郁如汐不是问,她相信那位律师的为人,答应了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昨天她没和他提离婚的事情,不表示她忘了有这件事情的存在,何况,离婚协议书是她委托律师起草,并帮她给他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可能没机会活着走出监狱,哪只,人算不如天算,她才在里面呆了两个多月就出来了,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这一次,单壬朔比先前沉默的更久,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忘记这件事,却一直不愿面对,今天,终于要面对了,他看着她消瘦的脸颊,点了点头。“给了。”
那份离婚协议书被他锁在,单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签字了吗?”她温声问他,声音维持在一个调上,像在问天气。
“没签。”他摇头,墨黑的眸里透着坚定,单壬朔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签,更加不会和你离婚。”
她想离婚,他绝对不会同意。
他知道她不再相信他,但他依然无法放手,让她飞出他的世界。
她是他的阳光,照亮着他黑暗的人生,失去她,他将永生永世在黑暗里沉浮,挣扎,直到精疲力竭,慢慢死去。
“看来,你说要我原谅你,也不过是说说。”郁如汐讥讽。
单壬朔无视她的讥讽,说道:“如如,要我用离婚来换取你的原谅,我情愿你恨我,起码,恨也是一种情愫。”
哪怕被她恨着,他也要她在自己身边,离婚后,他和她就什么也不是了,这话,单壬朔没说出来。
“那我就继续恨你吧。”郁如汐笑了,笑容很灿烂,却没有达眼底。
“好,你继续恨着我。”单壬朔也笑,他是因她的笑而笑。
如如,你继续恨着我,我继续爱着你。
郁如汐心里盘算好了和他吵的,结果,他总是以温和的声音和她说话,哪怕是再压抑,单壬朔的声音也没变过,让郁如汐都有点佩服他了。
佩服的同时,心中也郁闷,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郁如汐心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大概是赌气,她踢开他才帮她穿上脚的鞋子,往后一倒,滚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心中的苦水吐了出来,加上哭过,郁如汐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很快就睡得沉了,单壬朔撑着床沿站起身,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她,他没坐在床沿,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良久后,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出自他的口,转身走到沙发,拿起手机,继续处理事情。
另一边,玲玲姐和钮诗韵分开后,亲自开车去了躺医院,无功而返的她,只好先回家等钮诗韵那边的消息。
车子停在停车场,她搭电梯上楼,一出电梯,她就看到那个靠着墙壁而站的高达身影,不是褚英翼,还能有谁?
“英翼。”欣喜的唤了一声,玲玲姐快步朝褚英翼走去,站定在他面前,满脸喜悦的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有件事情想问你。”比起玲玲姐的欢喜,褚英翼就冷漠多了。
听出他语气的严肃,玲玲姐笑说:“语气这么严肃,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不怪她这样猜测,自从褚英翼明确的向她提出分手后,他就像在两人中间画下了一道屏障,他不越过屏障,也不许她越过。
“私事。”褚英翼目光复杂的看着玲玲姐。
“私事。”玲玲姐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望着褚英翼的眸子有着不确定,见他点头后她确定了,随即喜悦爬满心尖,他为了私事来找她,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存在的,她毕竟无怨无悔的当了他五年的床伴,玲玲姐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到家里说好吗?”
“可以。”褚英翼不知道玲玲姐误会了,他来这里,本意就是和她在屋里谈,有些话,不适合站在门口说。
玲玲姐录入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门,两人走进去,一进门玲玲姐就火急火燎的冲如厨房去准备喝的,速度快的褚英翼想阻止都来不及。
无奈之下,褚英翼坐在沙发上,眸光打量着这间房子,一切都没变,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上,他记得那个小玩意,那是他和玲玲一起去买的,他当时看上的是一个玻璃的烟灰缸,玲玲喜欢水晶,非要买这个水晶的。
他和她在消费上,从来都是她说了算。
玲玲姐端着两杯水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褚英翼盯着水晶烟灰缸发楞,心中更加坚定他没有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