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收剑入鞘,淡淡地问道:“不知大师有何要事,召来这么些愚鲁之辈,莫非是我逍遥派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都骂了进去,可凭借那一剑之威,竟无一人敢出言反驳,全都做了缩头乌龟,果然是群乌合之众。
“。。。。。。请施主随我来。”
玄苦怕再说下去,要是又多几个躺在地上的,那这除魔大会怕是被迫临时改变目标了。
陆寒江随着玄苦穿过敢怒不敢言的人群,只见那院子前一被人群包围的空处,盖着一片白帆。
玄苦上前去,俯下身将白帆一角掀开,下边躺着的竟然是昨日与他比斗的,谢空楼。
陆寒江也是略感惊讶,他上前去直接一把将那白布都掀开,只见谢小公子胸前有一处致命剑创,就连那贴身的软甲都被击穿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伤口。
陆寒江拿出天机比对了一番,那伤口确实像是他的神兵所刺,只不过他自信天下无人能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偷走天机,如此想来,那必然是有人陷害。
“原来如此,”陆寒江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反问道:“玄苦大师觉得,是在下杀了谢小公子?”
“贫僧不知,且听施主如何说。”
玄苦又不是只会死念经的呆头和尚,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他慧眼如炬,如何看不出。
不只是他,稍微动些脑筋都能想通,且不说这月离风根本没有杀害谢空楼的理由,便是他想要动手,离了少林何处不能下手?
再说了,便真的想要杀人,昨日院子里动手杀了便是,比斗被杀,若以江湖规矩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何苦要深更半夜去杀人。
只不过,少林作为此次的仲裁者,并不适合表明立场,既然所有人都希望这谢空楼是月离风所杀,那么他便顺着众人之意,来问上一问。
在月离风动手之前,玄苦的想法很简单,以大势逼迫他让步,左右也要让正道武林扬一次威风,杀杀这些旁门左道的锐气。
可如今,这人武功实在太强,他根本不是对手,若是强行请出寺内师叔师伯,差着辈分便是胜了也是难堪,如此勉强为之只怕适得其反,最后打雁不成反被雁啄,惹得一地鸡毛。
玄苦此刻已下定决心,只要那月离风说一句此事与他无关,他就做主将此事押后,待日后青梅庄谢庄主来了,他再赔几声歉,冤有头债有主,最后揪出那背后搅动风云之人交差便是。
只不过,那陆寒江似乎能够猜到他的想法,只见他捡起那白帆,随意地丢在那谢空楼身上,转身对着默然不以的众人,露出了张扬的笑容——
“要我说啊,这谢小公子死便死了,还惹出这些事端,实在令人厌烦,还是早些将他这身臭肉拿铺盖卷了,找个山沟丢下,也算造福一方生灵了,玄苦大师,你说呢?”
“这。。。。。。”玄苦震惊地瞪圆双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逍遥派果然已入了魔道!各位大侠,决不能让他就此杀了人离去,否则,天下岂不是又要多出一个皇甫玉书!”
沉默的人群终于爆发,不知谁人带头喊了一声,众人一拥而上,各式武学琳琅满目地落到陆寒江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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